可哪裡是裡麵,哪裡是外麵?
而這櫃子的兩扇門,雕著花,卻又留著白。
就在我準備劃破白指腹的時候,天瞳握住了我的手指:“我來吧,我記得那兩個門神 。”
其實說是兩個門神,但以莫家的地位,接觸的都是應龍這種級彆的,還有滅世之蛇,怎麼會在門上畫兩個近代封出來的門神。
可現在細想,那門神畫得粗糙,根本看不清畫的是誰,但那些斷斷續續的筆畫,如果用其它的方式連接起來的話,也就是兩道符紋。
天瞳的記憶力自然比我好,不過是愣了下神,跟著雙手齊動,捏著手指,就在櫃子門上畫下了兩個門神。
隻不過天瞳畫的手法,完全不是畫門神的,手指遊龍走蛇,上下左右胡亂貫/穿,就好像那兩粒遊動的血珠。
等他將符紋畫好,我在門口瞥了一眼昆照,萬一找出什麼了,昆照背後下手,來陰招,我們防不勝防。
其實這種情況下,補刀是很必要的,我也會毫不客氣的給昆照補上一刀。
不過可惜,估計昆照跟魂植糾纏不清後,就直接離開想辦法去了。
魂植入骨,昆照又一直藏在一棵花裡,這估計正對魂植的味吧。
“她肯定回昆侖山想辦法去了。”天瞳朝我招了招手:“你來開門。”
那個畫了門神的櫃子,居然跟花一樣的打開了,櫃子裡什麼都沒有,居然就是兩扇門。
兩扇古舊的門,一眼看去,似乎就是滕九問那棟房子的門裡麵。
我看了天瞳一眼:“你有沒有想過裡麵是什麼?”
“沒有。”天瞳拉著我的手,掌心居然滲了了汗:“這銀行每天無數人進進出出,天機局在這裡藏了東西,胡古月這裡也藏了東西,連李夫人這種普通的富太太都存了東西。”
大家都知道這最底層有個櫃子,可能就是因為一直放著,所以誰也沒在意。
就像滕九問那棟房子,就一直在那條舊街,每天不知道多少人來來往往,可誰也不知道,那是我媽留下來給我最重要的東西。
我伸拉住木質的門栓,輕輕一拉。
就感覺有一股風刮了出來,跟著我和天瞳就已然置身於黑暗之中了。
這種實質性的黑,讓我和天瞳立馬感覺到危機。
天瞳直接引出了九轉輪回杖,反手就遞給了我。
我隻感覺自己心跳都加快了,可卻並沒有那種光/著腳“啪啪”的跑動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嗬嗬的低笑聲:“蘇知意?”
我愣了一下,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
遠處突然傳來了“唆唆”的爬動聲,跟著我感覺額頭好像有什麼亮了起來。
兩點亮光直接從我和天瞳的頭頂湧了出來,慢慢的升起,照亮了我和他身邊的範圍。
“是黑龍給我們的那兩粒眼睛。”天瞳握著我的手,緊張的朝四周看了看。
突然一個“唆”的聲音在我們身邊響起,跟著一個低沉的女聲道:“這就是那個要你命的東西養出來的嗎?”
“阿虛?”我立馬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果然隨著我話音一落,阿虛的頭就出現我們麵前,她長長的蛇尾將我和天瞳圈在正中間,就好像看著被她捕回來的食物一樣看著我們:“歡迎來到周山,莫家終究還是將你們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