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賣炸粑粑的老奶奶看著天瞳,抿嘴嘀咕:“長得這麼好一伢子,身上兩塊都沒有。”
我掏出手機付了款,天瞳分了一個粑粑給我,自嘲道:“長得帥也沒用,還換不了兩個粑粑。”
老街的人並不多,不是要麻將館打牌的,就是賣小菜,或是打豆腐啊、蒸酒啊這種小作坊的,走過幾家門麵,都是各種混雜的生活氣息。
我小時候還是鵝卵石鋪的路,現在時不時有摩托車進來,也是坑坑窪窪的了,一腳高一腳低。
天瞳和我吃著粑粑,就這樣聞著這些煙火的氣息往前走。
他有讀心術,我想什麼,他立馬就知道了,低頭跟我說兩句,我根本不用說話。
一個跟在我們後麵走的大爺,在天瞳頓足看一個挑著籠子賣鴨子的時候,超過了我們,那大爺很可惜的看著我。
“他在懷疑你是啞巴,感覺很可惜。”天瞳看著那些要被 賣的鴨子,扭頭看了我一眼:“要不你說句話?”
我默默的吃著炸粑粑,仰天看了一眼。
天瞳在那周山呆了不知道多久,這會出來,怕也是和阿虛一樣憋瘋了吧,所以話比較多,才顯得我是個啞巴!
老街並不長,街頭到街尾也不過幾百米,我和天瞳卻走了至少一個小時,吃了炸粑粑,吃了糖裹粽子,吃了涼粉。
還喝了打豆腐的那家的豆漿,又等人家熬了豆漿做了豆腐腦。
天瞳似乎突然就喜歡這種煙火味比較重的生活了,還跟我分享著同一碗蓮子羹。
等我們走出老街的時候,老街的儘頭,祝九問站在那裡,看著我們。
這次她沒有騎青鸞之類的,開了部豪車,停在街頭的禁停區。
整條路都被她堵了,可後麵所有的車都沒有摁喇叭,對麵不過五米處就有執勤的,也沒有過來。
明明祝九問就這裡,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可他們卻又好像看不見他。
真實的存在,卻又好像存在得太過合理,讓人不會反抗和疑惑。
“這就是真正的巫術,讓你們都認為合理,其實可能是假象。”天瞳很好心的跟我解釋。
祝九問依舊一身青灰色的長袍,就那樣突兀卻又風情萬種,加上一種脫離煙火氣的氣息靠在車邊,朝我和天瞳打了個眼色。
天瞳拉著我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帶著我上車。
祝九問親自開車,一腳油門,車差點就飛了起來。
我扭頭往後看了一眼,那些被堵著車的司機似乎這才想起來,不停的摁著喇叭。
天瞳也沒告訴我,什麼時候和祝九問這麼熟了,更沒告訴我,要去哪裡。
等車子開得,周圍白光飛閃的時候,我就知道祝九問這輛車,看上去是部普通的豪車,可實際上,人家是輛施了巫術的車啊。
車子開得飛快,等停下來的時候,祝九問卻要笑不笑的看著我:“蘇知意,你可彆太吃驚。”
她說這種話,我不得不吃驚了。
車子居然又停在了我家小區樓下,祝九問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吧。”
我一下車,就見柳莫如和青語也到了這裡。
青語眼神忽閃忽閃的,整個人都好像不太好,似乎搖搖欲墜,又好像努力要支撐著。
柳莫如有點糾結的看著她,好心的用手扶著她。
不過一邊的青言也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輕輕扶了扶小/腹。
我抬頭看了一眼小區的入口,這地方果然兜兜轉轉啊,還是這裡。
“我媽藏的不是那處房子?”我一時也有點疑惑了,到底藏了個什麼?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天瞳也不知道。
青言看到我們從祝九問的車子下來,又急急走了過來:“那個蛇團裡,就是你。”
我聽著一愣,青言卻又道:“青語去的時候,蒼天也來了,他直接剖開了蛇團,裡麵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