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殺了阿虛？”我這會想想還有點心虛，感覺自己殺孽太重。
而且阿虛身份真的不一樣啊……
蘇撳輕呼了口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蘇建業：“你們一個個傻就算了，怎麼都一點事業心都沒有，一個隻想著回去當孝子，一個隻想著救了爹媽，回去膩歪。”
“如果是因為你殺了阿虛，你早就被雷劈死了！”蘇撳一臉恨鐵不成鋼，看了一眼蒼天，直接一揮手：“走了！走了！看著你們得氣死！”
蘇建業看了一眼我，好像想明白了什麼，指了指天瞳：“你問我侄女婿！哈哈……”
他占了個便宜，笑得極為暢快，跟著蘇撳就跑了。
我轉眼看著天瞳：“他們這是不打算看最後的結果了？”
這樣就走了，好像連祝由家的巫術都不怕了。
蘇撳不是一直挺好奇的嗎，為什麼這會就不看了？
是已經看明白了？
天瞳拉過我的手，看著幾乎趴在玉卵上，朝裡看的蒼天，沉聲道：“這裡是蛇族神殿的最高層，對應的其實就是周山的高塔，所以石蛇上行，阿虛在周山就知道了。”
“蒼天也是從這蛇團的玉卵裡出生的，或者說所有的天生地養的東西，都是從這裡麵出來的。這就相當於一個投送點，天想送什麼下來，都是從這個蛇團裡。所以小燭陰身為創/世神的後代，從蛇團的投影裡直接離開了，一去不回。”
“我們看到的是個蛇團，換成祝繁山看到的，卻又不是這樣的，估計是祝由家供奉的至高神吧。所以他比祝九問虔誠，因為祝九問看到的隻是我們所說的蛇團，看不見真的。”天瞳語氣中好像有點敬佩了。
沉聲道：“如果沒有人乾擾的話，玉卵裡的東西一旦形成，就會下落到周山，蒼天肯定有辦法找到，所以每天條滅世之蛇，他都能第一步找到。”
“那他現在找什麼？”我看著蒼天伸手撫著玉卵，臉上帶著的神色，我很熟悉。
每次天瞳沉眼看著我時，就是這種表情。
黑亮的眼裡，閃著的東西，能讓人心裡發酸發軟。
那種東西，用文藝的話叫的話，似乎是愛意。
“找和他相對的那條救天之蛇。”天瞳扭頭看著我。
那眼裡的神色，和蒼天的一樣，而且似乎更加明亮。
“可那條蛇不就是他殺的嗎？”我想到了九轉輪回杖，那可是實打實的八個蛇頭啊。
“是被阿虛引/誘殺掉的。”天瞳拉著我的手，苦笑道：“所以他後悔了吧，一直在找方法找出來。黑龍所說的九轉輪回，大概就是九轉之後，又是一個輪回，又會到原點。”
“可救天之蛇又不是從玉卵裡出來的。”我有點不解。
“可青語看到了啊。”天瞳搖頭苦笑，沉聲道：“青語用血打開蛇團隻是一個影子，其實她用的是祝由家的窺探之術。”
“她知道柳莫如是從蛇團裡出來的，所以她用了柳莫如的血，想窺探蛇團的秘密。而柳莫如相對的救天之蛇……”天瞳說到這裡低咳了一聲。
沉眼看著我，有點彆扭的道：“你看到了他的記憶，就該知道是誰了。”
我突然有點尷尬，但依舊不太明白：“可在佛心廟前，我並不知道啊？”
不是說是心動的那一刻，救天之蛇就會出現嗎？
從柳莫如的記憶裡看的話，他似乎心動得有點早吧？
那為什麼我從佛心廟出來後，才開始有變化？
“哪有我早！”天瞳立馬讀到了我心中所想，沉聲道：“柳莫如以前隻是記得你，也沒太當回事。是佛心廟之後，他才知道那叫心動，可你已經是我的了！”
“就他對應的是你，也沒有用。”天瞳語音發沉。
沉歎了口氣：“反正就是青語看到了柳莫如對應的救天之蛇是你，所以玉卵中間顯現出來的是那樣的。”
“蒼天也有讀心術，所以知道了中間的奧秘，隻不過當時他腦中的計劃依舊是殺你。”天瞳拉著我後退了一步。
看著蒼天道：“你接著看就知道了。”
我有點擔心的看著蒼天，他的手撫著那枚玉卵上，就好像撫/摸著一個愛人。
扯了天瞳一把：“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啊？就不能想辦法複活嗎？九轉輪回杖上，不是有頭嗎？”
如果複活的話，讓那條救天之蛇去對付蒼天，我和天瞳就省好大的力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