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地經商的商人走路上都提心吊膽。
各郡縣的貿易往來少了一大半。
全是這商道司監不管事兒,他如何能不氣?
章澤景顫抖著雙手撿起陳情表,匆匆瀏覽後,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重重地磕頭請罪。
“陛下,微臣罪該萬死啊!這一切都是微臣監管不力,致使京都商道發生如此慘案。”
章澤景每說一句,頭便重重地磕在地上。
抬起頭時,額頭已是血肉模糊。
而趙麒自始至終都冷眼瞧著他,他在竭力壓製內心的暴怒跟痛恨。
“臣自知無顏麵對陛下和百姓,願求一死,隻是在那之前,臣想請求陛下再給臣一個機會,讓臣能夠全力徹查此事,將劫匪一網打儘,還京都商道一個安寧!”
他字字懇切真誠,再加上滿臉血汙,不明所以的人恐怕真要被他說動了。
可趙麒卻隻是冷哼了聲,“事到如今,你說這話是在故意誆騙朕嗎?這是各地近些年商道遭遇劫匪的記錄,朕且問你,這劫匪是如何進城的?他們可沒有手眼通天的能力!”
趙麒重重地一拍桌案,盛怒之下,所有人再次膽戰心驚地跪下,章澤景更是長久地伏地不起,身子抖若篩糠。
“賊匪猖獗,害死多少無辜?出事兒了,你知道亡羊補牢了,那為何之前不防患於未然?”
趙麒越說越氣,恨不得當場就結果了他。
“今日若不是朕之貨物被劫,而是尋常商賈,你讓他們如何伸冤?伸冤就可能被劫匪報複,還可能被你們這些昏了頭的東西無視,對了,那批貨物丟了,你到現在都還查不到一點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