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後麵狠狠地一咬我的脖子:“朕沒有懷疑過你,雲知秋你彆張那麼長的刺,給朕收起來,難道你想樓鳳鳴在牢裡嗎?”
我一怔,心裡百般不是滋味,他又說:“朕了解你,你不會的,知秋,彆想太多,不管什麼汙蔑,都比不上朕相信你來得重要。”
他一說這話我就心裡軟軟的了,轉過臉在黑暗中看到他:“我沒有。”
“朕知道,要是朕不信你,就不會叫人帶你回宮了,要是你再呆下去,就直接呆到牢裡去了,你說,朕舍得麼?”
我長長地一歎氣:“你相信我,我其實就很高興了,皇上,我總是不知道,為什麼太後要三番二次的為難我。”
他竟然低低地笑,抱著我坐在桌子後麵的大椅子上說:“為什麼是嗎?朕告訴你,因為朕把你看得很重,朕很寵愛你。一個做娘的,太愛自已的孩子,有一天孩子的眼裡不是她,你說她心裡是什麼滋味?”
我想我明白了,卻低低地歎息著,抱著他的腰聽著他的心跳。
“你放心吧清者自清,字可以摹臨,東西可以讓人偷出去,總是有來攏去脈的。這些時間,你就在宮裡好好地呆著,哪裡也不要去,朕會派人來查清楚東西的,朕雖然相信你,可是畢竟是宮裡,有很多的事還是頗為無奈不得不做的。”
“我知道。”黑暗中看著他笑。
他揉揉我的發,無奈地說:“朕得學著怎麼對你不上心,才不至於讓你提心吊擔了。”
“你就找借口吧,你就為你的風流找借口吧,我喜歡一輩子隻守一個人隻愛一個人的。”
他笑:“雲知秋,你做夢吧,男人三妻六妾不嫌多,隻有沒本事的人才會說什麼一輩子隻愛一個的。醒醒,彆這麼傻得天真。”
什麼傻得天真啊,我真的是想,不過夢想與實際,有著天淵之彆。
“那你,還沒有學會愛。”我鼓著氣說。
他冷哼,嗤之以鼻:“朕不會愛,朕沒有愛嗎?”
我覺得不是,或者男人都的愛比較廣博一些,愛分開了,總是不夠不夠。
也許我一輩子都體會不到這種愛,但是我知道這世上,還是會有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如果這是夢的話,不傻也不天真。t
但是他的說話讓我好笑,為什麼他要求我要一心一意愛他,而他卻告訴我,隻愛一個人是做夢。
這些事不能跟他辯的,畢竟是皇上有著他高貴不容否認的心思和麵子。
“唉,不談這些了,皇上,不管事情如何,能不能先放了師兄,我隻是和他彈過幾次琴,要是真的有情,還沒有進宮之前就和師兄情投意合了。”
他顯然不喜歡我說這些,把玩著我的手有些心不焉:“朕來,不是聽你說你以前的事。”
“可是……。”
“好了,知秋,過二天查個水落石出他就能出來了。朕相信你,不代表太後也相信你。”
那倒也是,現在再憂心也沒有用。
他將我抱得越來越緊,我吃痛地叫出聲。
他卻埋頭在我的肩上,低低地說:“知秋,你答應朕,以後不要一個人站在窗前,不要不點燈,不要隔絕自已,不要那麼樣無所謂地笑。”
心裡暖流浮起,身體有些輕飄飄的,我用力地點點頭:“好。”
接下來,我等著內務府裡查清楚這事。
我想,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公公一問我那些首飾,我卻冷得一身汗,我並沒有拿回宮裡給宮女保管著。
我說是丟了,相信我的人,能有幾個呢?不過,有他相信比什麼都強。我天真的以為,有他真的什麼也不怕。
天天被人守著觀月殿,那裡也不能去沒什麼,我就不愛到處去。
我叫來緣由,我告訴她,慎重地說:“觀月殿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我的字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隻是太後能說那是我的,那必是八分,宮裡上上下下都是你在管理。”
“娘娘彆憂心,緣由已經在查了,打理書房的人沒有特意安排誰,稍為慢點,但總是能查得出來的。”
人多得雜,我也一直沒有注意,也是最近才想著練字的。
“緣由姑姑,麻煩你查一下,這事牽連到了我師兄,如果是我一個人我倒是無所怕的,自已沒有做過的事情,何須怕人扯彎。”不僅觀月殿查,就連太後那邊也派人過來查了。
緣由下去我坐在椅子上真的想破腦袋也不知是誰替我寫所謂的信,為什麼要陷害我,不過在宮裡沒有什麼理由的,一個人太寵愛太讓人注目,那麼總是有太多的嫉恨跟隨而來,孩子,不就是這樣沒有的嗎?
揉揉有些漲痛的頭,鼻子有些不舒服,無力地趴在桌上看著某一處。球球跳上了桌子用一雙圓圓的眼睛看我,爪子碰碰我的手。
“球球彆鬨。”今天不陪它玩兒了。
它乖乖地趴下,蹲在桌子上舔著我的手,似在安慰著我。
摸摸它的頭:“球球真乖。”
緣由查得很緊,很一個進出正殿的宮女,都嚴加查問,這事兒當然誰也不會承認的,查來查去,還是一頭霧水。
唉,真累,無由來的麻煩,人怎麼就不能簡單一點呢。我叫緣由去向皇上那邊的公公要張那信,我倒是想要看看,有幾分的相似。
到了傍晚身體越發的燥熱,還會咳,想著那天著了涼,緣由姑姑急壞了,馬上去傳了禦醫來給我看,果然是著了風寒。
喝過藥難受地在床上休息,嗓子熱得冒火,緣由徹夜地守在榻前照顧我,第二天看到她眼底那灰黑的一圈,我心裡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