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什麼啊,還不是你給的,再送回給你,有意思麼?”
“這就是考驗你們腦子的問題了,他笑得有些奸滑:“最討朕喜歡的禮物,朕還重重有賞。”
“唉。”我長歎:“老實說,我還不喜歡領你那賞,我退出。”
“你退出,你還不知道朕要賞什麼呢?如果是一夜春宵,你也退出?”
他真的邪惡過頭了,我越發重地點頭:“堅決退出。”
“你這女人。”他有些氣惱地瞪我:“難道就那麼不想與朕在一起嗎?你喜歡看到朕和彆的女人翻雲覆雨嗎?”
我覺得挺想笑的,歪頭看著他:“難道我在乎,我嫉妒,你就會守著我一個嗎?”
“那是不可能的。”他倒是想也不想就說了。
真是令我汗顏,這就是皇上吧,就一個自私又不知羞的小孩。
過了一會他覺得也有些出入吧,咳了二下清清喉嚨:“朕要你嫉妒,朕要你和彆的女人一樣,看到朕眼裡冒綠光。”
冷汗不知為什麼冒出來,冒綠光,他是把我當成狼了不成。
我揚起手上的外衣:“皇上,要不你穿上我的外套好了,千萬不要著涼了,要不禦醫和藥會輪流來對付你。”
“你這壞心思,說嘛說嘛,雲知秋。”他無賴地撤著嬌。
這下是我有點冷了,一本正經地說:“皇上,你真是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本也就隨意玩笑的一句話,可我沒有料想到的是,他竟然差點跳了起來,尖銳地說:“你說誰是孩子,朕才不是,朕早就成年了。”
看來這是他心裡的一道痕啊,不能說隻能心裡腹非著了。
“我是孩子。”我無奈地說。
他冷哼:“這還差不多。”
昏暗的花叢,開著看不清楚色彩的花,隻聞得暗香撲鼻而來,夜是如此的靜,沒有人打憂也不必像白天一樣得時時看著會不會碰到誰,得注重儀表,宮禮之事,就這樣牽著手隨意而走,抬頭,是那一片燦爛的星子在閃亮著。
“我先回去了,不知栩有沒有醒來。”
他卻不放開我的手:“有奶娘看著你看什麼,彆讓朕送給彆人照看。”
“小孩的醋你也吃,真是夠了,送給彆人我不放心。”
“朕放心你,你說得對,是朕虧欠了林尚儀的,朕會疼愛他的。”
那倒還是好啊,不過轉變得真是快,剛生下來林尚儀就過身,小皇子就一直在我那裡,他來過幾次,可是看他的次數卻是很少。
我在他的手心裡寫了二個字,他將我的手一把抓住:“盈盈是誰?”
“是我喜歡的二個字。”我說。
如果你是愛我的,那我喜歡的你是不是會偶爾也放在心頭之上。
盈盈是你的女人,盈盈為你生下皇子,可是你不記得她的名字了。
有時我都不知道是可歎還是可憐什麼,一個不愛,可是一個愛,終其一生也是不幸福的。
蟲子在低低地叫著,和他並肩而行邊說邊走的感覺,真的是很不錯。
夜越深風越涼,他不想叫公公給他衣服,似乎是有人一出來,我就會縮回去一樣,可是他又怕得風寒,終是將我的衣服給披上了。
我捂著嘴偷偷笑:“當真是有幾分美態嬌柔。”
“那是,朕是什麼人,多少女人都比不上朕。”他還甚是得意摸著下巴說:“雲知秋,你看你多幸運。”
“是啊是啊,其實我看到你我就有些壓仰有些鬱悶,誰喜歡天天看到比自已還長得好看的人啊。”
他卻捏著我的臉曖昧地說:“得了吧小東西,你想天天見到朕的龍體,朕可怕你身體吃不消呢。”
“你……。”
“朕怎麼了?”
我紅透了臉,囁嚅著說:“原來皇上也是這麼……不要臉的。”
“你死定了雲知秋,不要讓朕抓到。”他雙後一叉腰,可是還穿著我的衣服那樣子真是讓我笑得腰都變了。
他撲上來抱住我轉圈子:“朕轉昏你。”
星星真的亂轉了,我頭暈腦漲了,趴在他的背上,要他背我,誰叫他真的把我轉得暈頭轉身。
那種不用想什麼,那種暖暖的體溫滲透的感覺,真的很好。
我趴在他的背上,他的發絲偶爾會掃過我的臉,癢癢麻麻的,下巴放在他的肩頭上閉上眼睛,那一刻忽然有些感歎地想,不管他帶我去什麼地方,我都會跟著他去。
感情像是冰塊一樣,很容易就裂開,修複起來卻也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和他卻又回複到了以前的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