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沾得他的光,笑眯眯地坐到他的對麵去等著吃的送上來。
二個人都同一時間裡舒了一口氣,忍不住就笑了開來,擺脫了眾多下人的跟隨,才發現現在的日子真的是太輕鬆了,那會功夫的公公,也很小心地找個地方呆著。
“你笑什麼?”他問出了聲。
“我笑我們終於出來了,很輕鬆啊。”
他白我一眼看著窗外的人,指點著說:“你看,那女的長得倒是不錯。”
我就奇了:“難道你們男人喝茶要靠窗就是在窗前往下看著哪家姑娘長得俏,哪家小姐夠漂亮。”
“那是自然的,彆人爺是不知,爺便是這樣。”他痞痞地說。
“風流。”哼,宮裡多得不得了,還在看,真的是野花比較香嗎?男人啊,越是得不到手的,越是想著。
“爺是風流不下流,爺要的女人,隻消一個眼神就可以了。”
他就吹吧,風流豔史可以寫成書不足為奇。
我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笑逐顏開地說:“這裡真不錯,還可以看到很不錯的男人,他們勤勤懇懇,笑容滿麵地迎接新的一天。”
“凡夫俗子。”他冷哼。
“我就是喜歡凡夫俗子啊,誰叫我也是俗人。”如果他一直是那高高的皇上,高得不可攀,那我才不會去喜歡呢?喜歡他,就是喜歡他高貴驕傲下那一顆易傷而又溫和又帶著渴望的心。
“小二,快點。”他不和我說話了,轉而催促那小二。
一盤一盤的小吃上來,我夾了一些先吃,再夾到他的碗裡。
真美味啊,吃得我很儘興,那香香的蒸排骨,還有炸小魚最是好吃,他見我喜歡吃,也就多夾了二塊到我的碗裡,自已隻是淺淺地嘗了二塊就放下了筷子看著我吃:“雲知秋,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像豬。”
“你才是豬。”
“你敢罵我。”他咬起聲音來,陰惻惻地。
“嗬,就罵你,你可以罵我,我怎麼不可以罵你了。”
“青哥,彆看了,快些吃。”一道冰冷的女聲招呼著另一個端著東西的男人。
真美的女人啊,像是梅花一樣的傲雪,隻是一身都是冰冷冰冷的。而那男的背著我,隻能看到他的背,倒是看不出他長什麼樣了。
夏君藍眯起眼睛看著那一對男女,然後給出一個評價:“窮人多自傲。”
我轉過頭再去看,正好對上了那冰冷女子淩厲的眼神,我笑笑又轉回頭來:“你就少說幾句吧,你沒看到他們不是一般的百姓嗎?”還帶著劍呢。
他倒是不放在眼裡的:“想不想看爺怎麼去征服一個冰冷的女人。”
我按住他的手:“不想,你要是去了,我就回去,不再理你了。”
他笑:“好,那我不去了,小醋壇子,快點吃。”
他悠閒淡雅,但是眉宇之中,卻還是貴氣畢露,不是那織錦衣服可以藏得住的龍鳳之姿,他似乎對那男女起了興意,看著他們眼裡有些光華。
我故意歎歎氣,他收回眼神:“快些吃,貪吃鬼,一會爺還想去看鬥雞的。”
又是鬥雞,真是有錢人的陋習啊,他們就那麼喜歡看到那些可憐的雞,一隻一隻地給鬥倒,然後銀子花下去就高興了。
我去上個茅廁回來,他還悠閒地品著茶眼神卻意味深長地從那一對男女身上收了回來。
未幾,那對男女站起身要結帳,小二笑道:“二位官倌,不必了,這位爺已經幫你們結了。”
他舉起茶,笑著敬他們再優雅地輕品。
男人長得很冷俊,女人也是冰雪一樣的冷人,瞧他的風流樣並不放在眼裡,好意也是不心領的,瞥他一眼冷然地說:“真是多事之人,青哥,我們快些走。”
他們一走我便問他:“藍,你對她真的有興趣嗎?”
“你緊張嗎?”他壞壞地問。
我有些怒:“要不要讓我掐掐你,看你多痛我就會有多在乎,好吧,我不在乎你,你愛喜歡誰就喜歡誰,我也同樣是。”
他卻挑眉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可是我的娘子,我喜歡誰都可以,而你隻能一輩子隻看著我一個了,我老實地告訴你,我對他們有興趣。”
說著喜歡,而我卻看出他眼裡的興趣,並非男女之意的。
出了茶肆他就說要去看鬥雞的我倒是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到不了我作主,還是跟了去,他倒和路遙不一樣,路遙是靠錢砸下去的,而他是冷眼旁觀許久看著眾人下注,那些人也能看出他衣著不菲,必是有錢的主兒,縱勇著讓他下注,他淺笑地說:“爺今日身上不曾有過多的錢,不宜輸也。”
轉頭朝我說:“我必是要贏的,這群笨蛋。”
鬥雞場裡,飛來飛去的落得一地的雞毛,我看得有些想打瞌睡,看到了一定的時機,他拿出銀子去賭,結果出人意料的,他居然贏了,再下一場他還是再參與,還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