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未必喜歡看到她,似乎朕欠了她的一樣,罷,不談這些,快些暖暖手,彆把孩子冷著了。”他吹了吹那水,微涼了一些才湊到我的唇邊。
我就著他的手喝一口暖水:“你今兒個倒是下朝好早。”
他將我的發綰到我耳後,喝口茶悠閒地說:“這不快年關了,現在也沒有什麼事兒,朕並不打算再打獵什麼的,彆些事也不想湊著玩兒,朕治理的天下八方安然,而這些年風調雨順甚是平和,朕現在也沒有野心想要征服什麼的,隻期待著你快些生下皇子。”
“君藍,不管怎麼樣,去看看路遙吧!”我輕聲地勸:“怎麼說也是你的皇後,你的孩子。”
他老大不樂意:“有什麼好看的,朕不想去,也不想管她那邊的事,知秋這些事你也就彆管了,朕雖是皇上,要知熟輕熟重,但是朕也有朕的喜好,朕可不想事事委屈著自已而求全。”
我忍不住笑出來:“說得那麼委屈,活像是逼你去接客一樣。”
他嘿嘿笑:“雲知秋,那你還沒有給朕銀子呢,接客,朕不是接了你麼?彆想賴掉,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證據。”
這無恥的人,我不認識他。
用完晚膳,公公進來請示,說楊妃娘娘那邊孩子忽然病得厲害,楊妃請皇上過去看看。
他淡然地說:“朕又不是禦醫,宣二個禦醫過去看看便成。”
待到公公走了之後,他才冷然地說:“是楊家忍不住了吧!”
寶寶嬌膩在我的身邊,暖暖的小身子蹭著我,在叫著什麼,那小樣兒興奮得什麼一樣,我摸摸她的白嫩的臉,還嗬著她的癢,讓她又笑又躲的。
他一把抱過寶寶,狠狠地親二下,樂得寶寶開心地大笑:“知秋,你說朕現在要不要給楊家機會呢?”
我抬眸看他:“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決定了嗎?怎生的讓我來回答呢?”
他笑著將寶寶給宮女帶下去睡:“你是聰明過頭還是笨,應朕一聲,你會怎麼著,朕會讓楊尚書繼續為官,不過卻是要楊家對你感恩涕零,而不是對楊妃,有些人啊,不能不用的,像這樣的人最是好用。你不要去想,這些是朝事,想多了會傷筋的,朕每日又豈是上朝下朝枯燥無味,暗勢林立若不除,則傷已。”
我不懂,真不懂他的朝事,我也不想去懂他在想什麼。
往軟軟的床榻上一躺:我先睡了。”
夢裡夢到在那無邊無際的白茫裡,路遙在遙遠的天際,而她那未曾見麵的孩子,對著我笑,黑黑的眼睛吸住我的魂,那裂開的上唇,在泊泊地流著血,欲將我淹沒,忽然我覺得好害怕,我想逃血卻像是生了根一樣,能將我的腳給纏住。
忽然我冷汗淋淋地醒來,看到身邊的他還在安睡,拍拍跳得急的胸口,原來是惡夢一場。
偎近他的身子,他呢喃一些什麼,然後就把我抱住。也隻有那暖暖的懷抱才能告訴我,不用怕風雨。
臨著過年,風雪越來越大,天地之間就是那銀白的雪在飄,房裡也挺滿了紅梅,他說不能插白梅,太素,白色也不吉利,我發現他怎麼越來越像女人一樣哆嗦,還管東管西的。
他不喜歡的他可以說出很多理由來,他喜歡的,什麼東西他也可以說成是好的。我對這些倒也是無所謂,聽著他落落長還會暗裡欣慰地笑。
備好茶水等著他過來,小公公先跑了過來說:“雲妃娘娘,皇上今日估著沒有那麼快過來了。”
“怎麼了?”我悠然自得地燙著杯子,那熱氣冒上來,熨出一片暖意。
小公公低聲地說:“今日皇上勃然大怒,斥責了敬三王爺。”
提到了我手一停,看著公公:“怎麼一回事,你且說。”多的是下人想要到我麵前來轉悠著,告訴我什麼事,不管是什麼我也抱著不得罪人的態度,都讓緣由獎賞一翻,反正銀子也不是我的,在宮裡錢不這樣花倒真是不知要怎麼樣才能花得出去了。
小公公聲音壓得更低了:“回娘娘的話,是三王爺千裡讓人送來了貼子,要帶著狼騰的妃子回京城。”
我萬分驚訝:“敬三王爺娶了妃子嗎?”這麼快,我連一點消息也不知道。
“不是的雲妃娘娘,是敬三王爺帶狼騰王的妃子過來,那也是我們大相朝的公主,不過在宮裡太後下令,人人不許提一個字,奴才不怕死的告訴娘娘,那就是玉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