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唇紅齒白的小公公就拍拍手,好幾個宮女端著盤子進來,在每一張小桌子上都放上了糕點。
我看著覺得有些頭痛啊,這是我見過的,上麵有著紅紅的小果子,還淋上了糖醬,輕咬一口,一嘴的甜意。
“好吃嗎?”狼宵輕聲地問我。
我微笑地點頭:“好吃,裡麵是水果的,很好吃。”說完我自已都有些訝然,而不是因為我說話了,是因為我一口咬下去,裡麵真的是夾著切成一塊一塊的甜果子。
心裡忽然好不安起來,我放下沒吃完的半塊,狼宵卻想取過就吃,我拍他的手,從盤子裡再拿起一塊給他。
他吃我剩下的,似乎是太親昵了,還不如我自已吃光光呢。
“狼宵少主這王妃,家居大相何處呢?”大相皇上又輕描淡寫地問。
狼宵得意地笑道:“京城。”滿足地吞下最後一口糕點,帶著他的自得說:“大相皇上是否還記得狼宵前去京城一事了,就在京城裡偶遇上秋知,秋知父母早亡,本性單純,與我一見鐘情便跟了我到狼騰來。”
“是嗎?”大相皇上似乎有些咬牙切齒:“一見鐘情。”
“正是,秋知非我不嫁。”
“狼宵少太還沒有正式立妃。”
“正好有大相皇上在,可以以看看我們狼騰的婚俗習慣。”
“才沒有答應你呢。”我忍不住地反駁狼宵。
大相皇上就笑:“看來狼宵少主過急了啊。”
“想要現在回去嗎?”狼宵轉過頭來淡淡地說。
我搖頭,手指著唇,我不說話了。但是他們非得要談我嗎?有些哀怨地看著大相皇上,他一直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看我,哦,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熟了,因為他像夏君棠。
是啊,那眉,那眼,那臉,都像極了夏君棠,想到夏君棠頓時對他也生出一些好感,朝他微微一笑。
他雙眼亮起來,像星星一樣的灼亮,亮得讓我都不敢直眼看了。
腰間驀然地一緊,狼宵喚來人,叫人送我回去。
我抱著他的手,搖頭搖頭我不要回去,他卻不再理會我的哀求,一手抱著我的腰說:“抱歉,王妃身體不舒服,本王先帶王妃回去。”
半拖半扯著我走,我回頭看到大相皇上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也許出了這個門,我就再也見不到大相的人了,於是我便仗著膽子說:“大相皇上,你和夏君棠長得好像,你和他認識嗎,你告訴他我在這……。”狼宵捂住了我的嘴慘,從後麵一手抱著我的腰就出去,半步也不停留了,真是野蠻的狼騰人,連話也不許人家說完。
回去也是一個人悶著,宮女是很少和我說話的,拿著珍珠無聊地穿成長長的一串,他以為我愛玩這些,叫人送來了不少,我就無聊地拿著魚絲長線穿起來打發時間,等他來了繞到他的脖子上去,不重死他也壓斷他的脖子。
靜靜的夜外麵一定很好玩,因為有大相的人來了,他不可能不找些節目的,可惜我隻能看著窗外的月光如水一般了。
穿著珍珠老是錢對不準,疲倦得就覺得想睡,還沒有沐浴呢?卻是眼皮睜不開了,軟軟靠在床邊撒了一地的珍珠,宮女進來抱我,卻是將我放在床底下,那床底下麵早就鋪得好好的了,好個狼宵,又對我下藥,氣得我咬牙切齒啊,可是還是抵不過睡眠的效果,終是眼睛閉上睡了過去。
天一亮是狼宵把我從床底抱出來的,他一動我,我就迷糊地醒了,還是有些意識地看著他,他笑嘻嘻地把我放在床上:“彆生氣啊,我馬上就離開了。”
我氣,可是等我完全地醒過來,他已經不在了。
這個狼宵,有本事就不要來了,看我不用珍珠把他纏死。
氣惱得宮女也不敢管我什麼的,我要出去走走,她們居然也願意,十幾個跟在我的身後像是粽子一樣。
“狼宵說有一個大相的公主曾經在這裡住過,住在哪裡啊?”
宮女便指著遠處一仿江南高閣一樣的宮闕說:“那便是玉棠公主曾經住過的,玉棠公主是我們狼騰的王妃娘娘。”
“哦。”那一定是遙不可觸手的人吧,可是一個公主啊,該是怎麼樣的高貴和儀態萬千呢?這隔著水的一半宮殿,是屬於狼宵的,而那則是狼騰老主所居主的,狼騰王身體不好,大半的江山和國事都交給狼宵那混蛋打理,他倒是遊刃有餘地還來盯著我看。
“狼宵呢?”我笑眯眯地問著,心裡卻恨得咬牙切齒,總不能讓人家知道我在想什麼,再告訴狼宵,要不然他才不會送上門讓我發泄怒火。
“今兒個和大相皇上去騎馬了。”
最好從馬上摔下來,嗬嗬,我承認,我很壞,誰叫他要軟禁著我。
“啊,狼宵。”我興奮地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