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霎那間,客廳裡就剩顧景湛和向晚蕎兩個人。
向晚蕎因為擔心顧景湛手上的傷口,並沒有繼續深究戰九說的話。
她拿來醫藥箱,坐在他身邊,一邊幫他處理著手上的傷口,一邊憂心地念叨著他。
“怎麼這麼不小心?弄傷了也不讓人處理一下,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顧景湛猛地吸了口煙,煙霧彌漫,讓人難以捕捉他眼裡的情緒。
“你今天去哪兒了?”他語氣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向晚蕎不假思索地回他:“E·世廣場,在那吃了點東西,逛了會兒街。”
“跟誰?”
“自己。”
聽到她這個回答,顧景湛臉色愈發陰沉,一雙寒若如冰的黑眸裡正醞釀著極度危險的風暴。
他又問:“見過什麼人?”
向晚蕎手上的動作頓住,一抬頭,就對上男人陰森冷然的目光。
他這是......
“你答應過我,不再見肖栩安,不再跟他有任何聯係。”
忽地,顧景湛發出一聲冷笑。
“向晚蕎,你的承諾當真是一文不值。”
話畢,他像是沒有痛感一般,徒手將未燃儘的煙頭掐滅。
向晚蕎的心猛地漏了一拍。
原來顧景湛知道了她在奢侈品店門口遇見肖栩安的事情,以為她出去是為了跟肖栩安見麵,所以生這麼大的氣。
難怪剛才她回來的時候氣氛這麼怪異,還有戰九陰陽怪氣說的那句話。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跟肖栩安......”
“夠了!”
顧景湛終於克製不住自己內心的瘋魔,第一次失控地朝她吼出聲。
他伸手鉗住她下顎,暴戾地質問她:“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騙我?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