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他還是會隱隱感覺到難過,陷入無法言說的哀愁。
因為那不曾得到過的父愛和母愛,即便他表麵偽裝得毫不在乎,可內心的渴望無法掩飾。
隻是到頭來,唯有失望。
因為他被當作一顆棋子,在利用完他身上所有的價值以後,被無情地丟棄。
那種被利用、被背叛的感覺,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深深刺入他的心臟。
因為,他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顧景湛發出一聲自嘲般的輕笑,沉默地抽完手上那根煙,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時,向晚蕎還沒醒。
顧景湛收起了所有不好的情緒,提著讓項元準備好的醫藥箱,輕手輕腳地向床邊靠近。
他輕輕在床沿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握起向晚蕎被繩索勒紅的手腕,動作輕柔地給她塗上消腫的藥膏。
不一會兒,向晚蕎就被男人的上藥動作給弄醒了。
她緩緩睜開雙眼,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剛醒的慵懶:“嗯?你什麼時候醒的?”
見向晚蕎醒了,顧景湛唇角微微勾起,眉眼溫柔地注視著向晚蕎。
“醒了有一會兒了。”
向晚蕎唇邊漾起甜蜜的笑,清澈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忽然覺得,什麼都不說,就這麼看著他,便覺得是一種幸福。
顧景湛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腕上的勒痕,眼裡滿是自責和疼惜,“疼不疼?”
向晚蕎搖了搖頭,“不疼。”
她想起昨晚在房間裡看到的畫麵,反手握住顧景湛的手,關心地問:“你呢?手臂上的傷處理好了嗎?”
“已經處理好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