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心緒不寧,一直在不停地轉動著手中那串佛珠。
片刻的沉默後,她道:“你說,要是我們現在去求景湛回來,顧家和顧氏集團是不是就有救了?”
顧文樺冷笑一聲,直接打斷顧老夫人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媽,我勸您還是彆白日做夢了。像顧景湛那樣冷血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您低聲下氣求他兩句就肯放下過往,重新回到顧家。”
然而,顧老夫人卻不願死心。
“試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強。”
“要試您自己去試。”
一瞬,氣氛凝滯。
莊美靜見狀,便插了句話進來,“聽說,溫瑜跟顧景湛和向晚蕎的關係還不錯,要不......”
經她這麼一提醒,顧老夫人那雙灰暗的眸子陡然一亮。
“是啊,我們可以找小瑜這丫頭,讓她在顧景湛和向晚蕎麵前幫我們說說話,或許他們能看在小瑜的麵子上對我們網開一麵。”
顧老夫人瞬間恢複了信心。
“再說,懷念從前對景湛疼愛有加,就算小瑜說的話沒有影響力,看在他已故的姑姑麵子上,想必他也不會再為難我們。”
顧文樺的神情中仍難掩一絲狐疑,“您覺得顧景湛真的會因為懷念,而對我們手下留情嗎?”
顧老夫人目光堅定,“景湛也是個重感情的人,誰對他好,他心裡清楚很。”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追憶。
“要不是他姑姑從前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你以為以他那個性子,會縱容溫瑜那丫頭囂張跋扈這麼多年嗎?“
顧文樺抿著唇,內心的掙紮顯而易見。
莊美靜看出他的心思,溫聲細語地說:“你要是實在放不下麵子,溫瑜那邊就由我和媽去說。”
顧老夫人點頭,“對,反正我都一把年紀,也不在乎什麼臉麵了。”
莊美靜坐在病床邊,握著顧文樺的手,情真意切地說:“文樺,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你有事情,我理應替你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