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湛把頭深深埋在她肩上,肩膀不停地顫抖著,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我就知道,我的蕎蕎......不可能會忘了我。”他嗓音哽咽又充滿了委屈。
向晚蕎的眼淚也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悄然從眼眶裡滑落。
她雙手環住顧景湛勁瘦的腰身,緊緊回抱著他,滿懷歉意地說:“阿湛,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隻要你沒事就好。”
此刻的顧景湛,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重新跳動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向晚蕎輕撫著男人的背,安撫道:“我沒事,我很好。”
顧景湛抱了她很久,也哭了很久。
良久。
他才緩過勁來,緩緩鬆開了向晚蕎,但還是緊緊抓著她的手不願放開。
“這五個月你過得怎麼樣?冷瑾玄把你帶走後,有沒有對你做什麼?還有剛剛那個男人......”
“剛剛那個男人是蒙西,也是冷瑾玄。”
向晚蕎纖細的手指撫過顧景湛的麵頰,溫柔地拭去他臉上的淚水,語氣恢複往常的冷靜與淡然。
“冷瑾玄把我帶走的時候,我因為車禍受了很嚴重的傷,昏迷了整整三個月......”
聞言,顧景湛連忙關心追問:“那你現在怎麼樣?身體完全康複了嗎?”
向晚蕎溫柔一笑,回道:“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放心。”
“我怎麼可能放心?”顧景湛眉心緊蹙,“隻要一想到你在冷瑾玄手裡,我就提心吊膽,沒有一刻安寧。”
向晚蕎滿眼心疼地看著他,指腹輕撫過他緊皺的眉心。
即便他不說,她也知道,在她消失的這段日子裡,他一定過得很苦。
而後,她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上印下一個極其溫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