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麵,他用手臂才擋下原本要砍在頭上的那一刀。
命是保住了,但小臂基本被砍斷,隻剩下骨頭和皮掛著。
他跑了很久,滿身是血,最終倒在路邊昏死過去了。
再醒來時,他就在躺在邊區小診所的病床上,手臂已經被接上了。
他知道自己的手臂是什麼情況,就算是回到江城這種大地方都不可能有醫生能完全將那樣的手臂接上,何況那人隻是用簡陋的設備,就將他的手神經都完全接好,後續的影響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
所以哪怕醫生表現得很平常,看外表就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普通老醫生,滿頭都是滄桑的白發。
但他還是抱有懷疑,甚至偷偷翻看醫生的屋子,最後在他櫃子深處的老背包裡看到了埋藏多年的文件。
莫問,桑老教授唯一的關門弟子,十多年前就消失了的人。
原來就一直隱姓埋名躲在這個小小的戰區醫院裡,給這些被戰爭傷害的普通人看病救傷,不告訴她們他是誰,隻是像個普通的醫生一樣,給他們治療上藥......
沈妤聽著裴忘說完,滿臉震撼。
她感覺就像是聽故事一樣,所有的事情都顯得很不真實。
可裴忘手上的傷卻在提醒她,這應該是真的,沒有人能在那樣的刀傷下把手完全接上,何況那是在戰區,什麼醫療設備都是最落後的。
除非那是莫問,他隻要靠自己,就能完成一台神經連接手術......
沈妤忍不住伸手,去觸碰裴忘的傷疤。
那一道長至整條小臂的傷臂,能想象到當時砍下去的時候有多痛。
她喃喃道:“這樣的傷口他都能接上,那顧淮景的腿他說不定也能接上......”
當初車禍發生後,有不少名醫想要來嘗試手術治顧淮景的腿。
可在看到詳細情況後,他們卻又統統打退堂鼓,放話說全世界大概也就隻剩下桑老教授和他的徒弟能治好顧淮景的腿。
這一找,就是十年,沒有任何的消息......
沈妤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就像是看到希望的曙光。
裴忘笑笑,告訴她:“據我所知,莫問隻會在一個地方待五年,今年就是他在邊區的最後一年了,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那間小診所裡麵,如果你要去的話,說不定會找空。”
沈妤態度很堅決:“不管會不會走空,我都必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