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就留給三弟,畢竟他懶慣了,又不下地,細胳膊細腿兒的肯定沒啥力氣。
就那麼短暫思考的幾秒結束後,居然聽到三弟要留他飯。
他心裡感到熨帖的同時,嘴上卻拒絕的飛快,“行了,有機會再說吧。話我帶到了,先走了。”
許福全客氣招手,“走啥呀大哥,留下來吃頓飯唄~~”
“不了不了,你們自個兒慢慢吃吧。”
菊丫是在夫妻倆倒回廚房時走過來的,手裡還捏著把後院地裡的青菜。
“爹啊,剛是不是大伯來過,我好像聽到他聲兒了?”
“嗯,告訴我彆忘了明兒是收稅的日子,要早早到裡正家排隊。”
李淑蘭示意菊丫去洗菜,她拿了個水盆就坐在簷下,一邊洗一邊琢磨廚房裡兩口子的動靜。
咋的了,剛讓她去摘菜的時候那兩口子不還喜氣洋洋的嗎,怎麼一會兒工夫不見就愁眉不展了?
難道是......樂極生悲?
菊丫將青菜淘洗了好幾遍,遞到廚房的時候不確定地問了句:“咋了,是不是大伯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了?”
按理說不應該啊,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家大伯就是個老實葫蘆。
平時就不會說什麼撒謊撩屁的話,悶得不行,應該也不是毒舌那一掛的吧?
許福全手裡咣咣切著菜,頭也不抬道:“繳稅都是小事,主要是你大伯帶了個消息,說是這回稅收完縣裡就要致仕了。”
“致仕了,然後呢?”
菊丫一愣,他們芙蓉縣的縣令是哪位來著?好像是姓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