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塊小菜地聲音還如此清晰,想必沒留手,往死裡揍的。
張大虎倒也沒吭聲,硬生生受了,半晌張二叔揍累了,才從兒子嘴裡得到兩個字的乾巴回答,“沒錢。”
張二叔險些被氣出一口老血,“你是不是跟隔壁許三賴一樣不學好,拿去堵了?!”
嗯?許三賴,誰啊?
菊丫頓了頓,艾瑪,不就是她爹嘛。
“我沒賭錢,但是錢確實也沒了,”這話估計張大虎自己都說的艱難,“等過了這陣,我累死累活也給您掙回來。”
“你累死累活......可咱今天就要繳糧稅,我等得,官差老爺等得嗎?”張二叔已經氣得沒脾氣了,聲音聽著都帶著股濃濃的虛弱感。
聲音停頓半晌,傳來張嬸子認命的歎息,“用給虎子娶親的錢的銀錢先頂著吧,隻是這樣......他若要找到合適的人家又要等上一年半載了。”
說話聲和哭聲漸弱,取而代之的是開倉倒騰糧食的聲音。
聽完這半場八卦,菊丫也有些唏噓,按理說在她的記憶裡隔壁的虎子哥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啊......
轉過身正欲喊爹娘起床,結果眼睛剛好對上他爹的大鼻孔。
“艾瑪!爹娘你們咋在這兒?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嚇死個人。”
李淑蘭眼睛裡冒著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你沒聽到是你聽的太投入了,我來的時候還拍了你肩膀的。”
好吧,那確實就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不過,爹你怎麼看?就張二叔家的事。”
許福全早已站起身,冷哼一聲道:“怎麼看,我站著看,居然敢說我是許三賴,他家的印象在我心裡已經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