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娘現在的架勢儼然是一家之主,說一不二,就連爹和姐姐也要看她臉色過活。

因此娘一發話,他是不敢不從的。

許福全走之前,還沒忘將炒菜穿的麻布衣脫下來,換成灰青色的細棉布長裰。

換好後又打了盆井水把臉洗淨,完事才拉著板車帶著菊丫往牙行走去。

他們食肆所在的城西,普遍都是中檔和低檔商鋪,高檔酒樓一般分布在城東和城南。

比如之前的一品軒和四寶樓,倆競爭對家剛好都一起在城東。

更巧的是,還是在一條街上麵對麵的關係。

許福全帶著菊丫逛街的路上,一邊看一邊介紹,隻為了讓她多了解自己所在的縣城。

“咱現在走的是桐葉街,是咱城西最大的主街,咱剛從杏花巷拐出來,走了兩個路口就是,所以離咱那不是很遠。”

“這條街主要就是車馬行和客棧,幾乎占據了一大半。然後就是米麵糧油吃穿配飾,反正就是衣食住行都包括了。”

除開那些,街麵兩側還有各式小攤,俱都是交了固定租金才能在這兒的。

桐葉街很寬,至少比杏花巷寬上三倍,往來遊人如織,車馬絡繹不絕,熱鬨極了。

許福全帶著菊丫走了近兩刻鐘,才到了位置相對彆家更偏的胡氏牙行。

“到了,這就是城西唯一的牙行。咱芙蓉縣隻有倆牙行,這家還算是規模比較大的了。”

鄭牙人正在門口招攬生意,本來因著天氣炎熱他就興致缺缺,可他業績實在不如彆人,隻能受氣這個點出來攬客。

本來業績就差,這大下午的,更沒人來,可不就更氣人了。

隻希望多熬些日子,等天氣涼下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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