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則是跟著許福全燒水,說是三嬸說的今晚大家都打水洗刷乾淨去去晦氣,為著這個,鍋裡前前後後燒了二三十桶水,累的許福全險些抬不起腰。
“三叔,你彆打水了,我來吧,這些日子你忙上忙下的就沒怎麼歇歇,熱水我來燒,你先帶著四郎去洗吧。”
其實二郎是想說三叔你之前就沒怎麼乾過農活,膀子細的都沒二兩肉,提水桶當然費勁了。
像他爹和二叔,那都是乾活的好手,彆說一次提兩桶水了,要是用扁擔,一次挑四桶都沒問題。
但是他肯定不會說的這麼直接,乾脆直接讓他去休息。
三叔家裡四郎畢竟還小,三嬸和菊丫又是女的,這提水桶自然也不是那麼合適,所以三叔這鍛煉得一步一步來,畢竟等到四郎成長到能幫忙提水桶還得好幾年。
許福全渾然不覺二侄子其實是在為他能長遠提水桶打基礎,還以為他隻是單純的心疼自己。
“還得是你心疼三叔我,得,那三叔就不跟你客氣了,你還年輕,多鍛煉鍛煉也是好的。”說罷喜滋滋的抱上水盆帕子和四郎,直接去了浴房。
......
夜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攤煎餅還是睡不著的菊丫,眼也不眨地看著從窗戶紙透射進來的月光。
來到古代已經一個月了,菊丫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習慣這裡的生活節奏了。
畢竟這個點要是在現代的話,她才剛抱著手機爬上床,開啟美美刷劇的夜晚。
剛來這裡的時候一家子才闖過水裡的生死難關,緊接著又被十兩銀的外債逼上梁山。
菊丫有印象的也就剛開始擺攤那幾天家裡吃的差,後來開了食肆就頓頓都不差了,可能是日子過得太安逸,心中對於古代的危機感也漸漸退去。
成天菊丫菊丫的,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原本叫許吟秋了,不過在接二連三的事件中,名字對她而言早就不那麼重要了。
今天在道觀發生的事,是現在菊丫想起來都會感到後怕的程度,她差一點就要怒氣上頭衝出去找人麻煩。
隻要衝出去,她就必然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