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瞄了杜風好幾眼,見他點了頭,這才微微放下心。

阿荷此時已經調整好情緒了,將帕子折好遞給菊丫,“謝謝菊丫妹妹,今日是我丟人了,勞煩你和這位杜風大哥不要對外說。”

“我隻是賤命一條,死不足惜,若是連累了虎子哥的名聲,我可真就是罪人了。”

菊丫一頭霧水,怎麼就上升到賤命這個自損高度了。

而聽到阿荷說的話,一旁的虎子眼圈瞬間急的通紅。

“阿荷,你怎麼能這麼看輕自己!”

“這位阿荷姐姐放心,我們當然不會亂說的,不知道姐姐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但是就算是有難處也不要這麼輕賤自己。”

就在這時,巷子後麵的破木門打開,一個年紀約莫四十歲、頭發斑白的中年男子拉開門,儼然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虛弱模樣。

“爹,您快回房間裡躺著,不要出來吹風了。”剛剛才擦乾淨眼淚的阿荷瞬間又淚崩。

“張叔,您快回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身邊的是我的鄰居妹子還有她家的幫工。”虎子顯然已經認識人了,熟練地上手去攙扶。

他這一動,懷裡的包袱不小心滑落,散出一顆顆白點。

菊丫低頭去看,原來是已經磨好了的白米,這麼一包袱應該有個七八斤。

患病的張叔歎口氣,滿臉都是羞愧,根本不敢多看一眼那包袱。

“阿荷,包袱彆收了。”

“還有,各位彆乾站著了,都進來坐坐吧,阿荷去給客人倒點水,咱家也沒什麼可以招待的,讓各位見笑了。”

虎子在這位中年男子麵前也不敢繼續談包袱的事,而是熟門熟路的將人攙扶進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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