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撇了撇嘴,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一旁的許福全冷哼一聲,決定親自下場battle。
“既然你先生誇你是宰相根苗,那我這個做長輩的就來考校你。你剛啟蒙兩年,學的應該還是三百千和《蒙求》吧?”
“那、那又怎樣,你讀過書嗎,就敢隨便亂提問。”林二成眼神躲閃,看起來有些心虛。
許福全冷笑一聲問道:“那你說說‘守真誌滿,逐物意移’是什麼意思?你這個宰相根苗,不至於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出吧?”
這小破孩年紀輕輕就這麼囂張,不就欺負他老許家沒有文化人嗎?
還宰相根苗,我掐掐掐!
於秀花聽不懂,但是她莫名有底氣,昂首挺胸道:“兒啊,快回答,你可是讀書人啊,得讓他瞧瞧你的厲害!”
林二成眼底的心虛都快溢出來了,看著麵前似笑非笑的許福全,梗著脖子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這句話我當年讀書的第一堂課就學了,因為太過簡單,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你都讀兩年書了,怎麼連這也不知道?”
“我哪裡不知道了,我就是不想回答你!”
林二成那梗著脖子反駁的樣子實在沒有說服力,就連一旁的許正方都歎息地搖了搖頭。
這群人裡麵,稍微讀了點書的就隻有他和許福全了,所以他聽得懂許福全提這句是在訓誡林二成。
隻是林家這娃是啥也不會,平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學的,連這麼基本的問題都答不上來。
就這水平還天天穿著長衫四處晃蕩,老愛把自己是讀書人掛在嘴邊,實則屁都不是。
“二成啊,你這......”
一旁的林老二夫妻倆俱都難以置信,顯然不能理解此刻的兒子為什麼抓耳撓腮、急的像鐵板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