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記住他不是因為他是第一個買粉條的,而是因為自己那句調侃,還真是個記仇的小丫頭。
不過也不壞,人至少是機靈的,若是自己將來的孩子是女兒,也希望她能活潑明媚。
菊丫和江文霖簡單聊了幾句,忽然就聽見隊伍前麵傳來的爭執聲。
她趕忙湊上去看,發現一個穿著湖藍色短打、嘴邊長著顆大黑痣的男人麵色有些不愉,像是在跟她娘掰扯。
李淑蘭心中無語,但麵上的神情好歹維持著禮貌。
“這位公子,你買的一份雞米花是五文,兩隻雞腿是十二文,一起十七文,我沒算錯啊,你為什麼非覺得是我算術出了問題?”
那男人看著周遭人戲謔的眼神,麵上寒意更深。
“行,你說沒算錯就沒算錯,嗬嗬,十七文,也是真敢要我的錢啊。”
菊丫很是不喜歡這人說話的語氣,涼颼颼的,就好像嘴裡含著塊冰,說出來的話能給人凍住。
隨後,那男人將散碎銅板重重的拍在桌麵上,他的力氣不小,震得油鍋都在抖動。
害得正忙著炸雞的許福全手上還被濺了幾滴熱油,疼的他“嘶”的一聲喊,很快手上就起了兩三個大水泡。
見丈夫手一下燎了好幾個大包,李淑蘭心疼壞了,急的她趕忙上前攔住那個穿湖藍短打的男人。
“這位公子,咱們小本生意,講究個買賣自由,你若是願意來,咱家便笑臉相迎,你若是嫌貴,咱家也不會強買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