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江文霖下意識揉皺了信紙,“啪”的一聲,直接拍在桌麵上。

誰懂,他手上流民的事情都還沒有收尾呢,天天跟益州於刺史派來幫忙的廢物鬥智鬥勇,現在還得管綿州那邊通知過來的破事。

倒不是他職權真有那麼寬泛,而是那顧刺史好歹算得上是他表姐夫,給他寫信就是想著提前通知他做準備,免得到時候出大事被人牽連了,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這都什麼事兒啊!”這什麼破縣令,誰他媽愛當誰當去!

他爹也真是的,聖上還沒想著要坑他呢,他一個當爹的居然上趕著把兒子推出去坑。

現在好了,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就辦不完。小事兒就算了,還全他媽是大事,做個西南小縣令比當京官還累!

“怎麼了,好端端的生什麼氣?”

寧妙菡在前廳左等右等都不見丈夫來吃飯,親自過來喊就聽見他在發火,又拍桌子又罵人的,讓她都驚的不行。

要知道自家丈夫在京城可是個文質彬彬的君子形象,就算遇到再麻煩的事也不會毀壞形象,可沒想到當個小破縣令,十天有八天都要發火。

今兒更離譜,直接氣的拍桌子了。

“夫人,我這邊怕是攤上大事兒了......”發完脾氣的江文霖看到親親媳婦,趕忙湊上去,麵上莫名地還有些委屈。

“先彆生氣,再氣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寧妙菡拉著他去榻上坐著,哄孩子似的摸了摸他的臉,這樣能夠撫慰他暴躁的情緒。

很快,剛剛還渾身冒火的男人現在像是隻被順好毛的小獸,渾身上下隻剩下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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