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青龍這才感覺好些,隻要不是想著彆的就好了。
汝慕言趴在案幾上,扯著奢青龍的衣服道:“如今也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了,阿涼,往後有什麼,我們一起承擔!”
奢青龍看向汝慕言認真的小臉,勾唇笑了笑,表示了對汝慕言說話的認可。
汝慕言馬上扯住了奢青龍上揚的嘴角,說道:“我看啊!你就應該多笑笑,多笑笑更好看!”
奢青龍卻將汝慕言的手拿開,對著汝慕言認真道:“隻對你笑!”
汝慕言馬上癡癡地笑了起來,對奢青龍這樣說話的模樣很是受用。
再坐了一會,汝慕言便招了招手對奢青龍道:“我回帳子了,你若有事便來找我。”
奢青龍卻擋在了汝慕言的麵前。
汝慕言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於是踮腳親了上去,可是奢青龍卻沒有將汝慕言放開,而是緊緊將汝慕言禁錮著在懷裡。
奢青龍打從汝慕言的帳子外過去,沒聽見裡麵的動靜,便直接掀開了簾子,看到了汝慕言大手大腳地躺在榻上睡著了,因為壓住了半邊臉,還留著口水。
雖然已經快入夏了,但是草原白日裡的天氣跟早春一般,不時有涼意灌了進來。
汝慕言就這麼不蓋任何東西睡著了,胖胖和瘦瘦以為汝慕言此刻在奢青龍身邊,便不打算來打擾,也不知道汝慕言直接和著衣服就睡著了。
奢青龍皺眉,走上前去,拉著汝慕言身旁的棉被,當頭便蓋了上去。
將汝慕言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實。
汝慕言感覺到了熱,便將自己的雙手伸出來,將頭頂的被子從頭上拿開,砸吧了兩下嘴。
奢青龍正準備離開,剛走到簾子前,便聽見身後汝慕言大罵一句:“奢青龍混蛋!”
奢青龍以為汝慕言醒了,剛轉身卻看見了汝慕言翻了個身繼續在睡。
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可是奢青龍心中卻感覺在撓癢癢一般,隻要她夢裡有自己,就好。
在汝慕言的額頭上印了一下,奢青龍便走了出去。
等汝慕言再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軍中出了件大事。
“郡主!童小姐身邊的欣兒現在一心求死,童小姐失蹤不見了!”胖胖走了進來,將這件事情說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眼中的神情卻帶著些憤怒。
“不見了?”汝慕言聲量放大了一些。
“恩,不見了,找了整個軍中都沒有見到童小姐,柯尚書已經派人在附近去尋人了。”胖胖將汝慕言的鞋子拿給了汝慕言。
汝慕言趕緊穿好了鞋子,出了帳子,一邊走一邊問胖胖:“到底在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胖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就來氣,便義憤填膺之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汝慕言說了。
這件事情汝慕言聽下來都麵色一沉,對於童可兒的狠心程度更是感到心寒。
童可兒昨夜想到一計,想要用這個計策來讓汝慕言身敗名裂。
那計謀很簡單,可是卻讓人感覺後背一涼。
軍中熱血方剛的男子數不勝數,軍妓一事也早就被前朝取消了,那這些血氣方剛的男子若是有欲望便不太容易發泄。
童可兒便想,隻要將汝慕言迷暈,再將人送到那些將士的帳子裡,經過了一個晚上,汝慕言便不再是純潔之身了,甚至會身敗名裂,到時候還會有男人要她嗎?
那麼奢青龍便隻有可能是她的了。
童可兒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包蒙汗藥,卻不知道藥性如何,若是一次不成,便可能會有後患。
所以這次童可兒西王一次便能成功,於是將主意達到了欣兒的身上,哄著欣兒喝下了一杯有著蒙汗藥的茶水。
將欣兒推進了一個帳子裡。
這些士兵平時就愛喝些酒,那日剛好喝多了,看見欣兒躺在幾個人的塌上,心中頓時熱血沸騰,又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便將在欣兒身上肆虐了整個晚上。
事後幾個人酒也醒了,自知事情鬨大了,便趁著夜色逃走了。
欣兒好不容易醒了過來,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身子,終於是知道了怎麼回事,一路拖著身子去到童可兒的帳子,想要直接將童可兒掐死。
若是放在以往,童可兒怎麼可能打得過欣兒,可是欣兒如今這個模樣之下,便輕易地掙脫。
童可兒知道事情即將敗露,便想著這裡不能多待,臨走之前還對著欣兒道:“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得受著,我是主子,而奴才永遠是奴才,我沒有現在將你刺死,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惠了!彆不識好歹!”
欣兒卻哭喊著,如今這般當真才是生不如死啊!
童可兒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欣兒再醒來的時候,便要咬舌自儘。
一看這事情鬨大了,卻完全不知道怎麼處理。
“郡主,你可得救救欣兒啊!她也是無辜的,畢竟她是個奴婢……”胖胖向汝慕言求情道。
“恩,我知道的,我會去勸勸她。”汝慕言臉色很不好,這種做法無異於上一世淑妃對自己的做法。
她知道那種無力地絕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