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她願意的!”汝慕言知道奢陌焱誤解自己了,也不,隻是淡淡的說,奢青龍也不擔心,她媳婦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如此將自己的終身大事草率交給一個合適的人,我相信沒有哪個女子會願意!”奢陌焱板著臉說。
“我還以為你與詩瑪是多好的朋友,居然連原因都不知道!”汝慕言微微挑眉淡淡的說。
“什麼意思?什麼原因?”奢陌焱皺眉一臉不解。
“我隻能告訴你她一點也不想回西涼!如果想知道更詳細的理由,為什麼你不自己去問呢?”汝慕言也有些不高興了,他與詩瑪不是舊又嗎?怎麼連人家的情況都不知道呢?
奢陌焱依舊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汝慕言,他雖然不怎麼了解詩瑪,但知道她是一個活潑樂觀的女孩子,如果她有什麼難處,絕對不會不告訴自己的。
“王兄,這其中確實另有隱情,為了你和詩瑪的友誼,還是你自己去了解她吧!”奢青龍緩緩開口,讓奢陌焱開始確信汝慕言的話不是騙人的。
“她比你想象中的更堅強,更善解人意,更……孤單!”汝慕言最後用孤單兩個人來形容詩瑪,確實,明明生在一個大家族,本該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卻被那個大家族遺忘在角落,自舔傷口。
奢陌焱忽然站起身,看著汝慕言眸子裡的悲傷,眼神開始閃爍,然後立馬抬腳快步走出清鳩苑。
奢陌焱牽了一匹馬便往外狂奔而去,一路上他一直問自己,她到底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她到底承受了什麼?不是說是好朋友嗎?為什麼她什麼都不願意告訴自己?
很快,奢陌焱到了皇家驛站門前,驛站四周都有皇家禦林軍駐守,進出必須得出示通牌,奢陌焱沒有猶豫,直接出示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令牌,其他人一見便直接讓他進去。
奢陌焱直接上了二樓,見到一個門前有西涼侍衛駐守,就知道那是詩瑪的房間,正好詩瑪的侍女寶眉端著什麼往這邊來,寶眉沒想到奢陌焱會來,連忙福身:“奴婢參見逍遙王!”
“你們公主呢?本王有要事找她,你告訴她本王在一樓等她!”奢陌焱直接說出自己來的目的,正要轉身下去,卻瞥見寶眉手裡端著的托盤裡有一些帶血的紗布和藥,一時間皺眉:“這是什麼?”
“王爺,這……”寶眉有些為難,公主吩咐過她了,這事絕對不能讓逍遙王知道,可現在逍遙王問起該怎麼說呢?
奢陌焱見寶眉遲疑,猜測問出口:“是不是詩瑪受傷了?!”
噗通!
寶眉直接跪在地上,麵色為難:“公主吩咐奴婢不要讓您知道的!請不要在公主麵前提起!”
“她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奢陌焱皺眉擔憂的問。
“公主……公主傷了左手手肘……是今日……與王爺騎馬時摔傷的,公主怕王爺擔心,所以吩咐奴婢一定不能在王爺麵前提起!”寶眉支支吾吾的說出來。
奢陌焱心裡一沉,騎馬摔傷的?一定是摔下馬的時候,自己怎麼都沒有發現呢?!奢陌焱心裡一陣自責。
“知道了!你不要告訴她本王知道了!”奢陌焱想要知道她為什麼都隱瞞自己,不是朋友嗎?
奢陌焱說完便下了樓,坐到一張靠窗的桌旁,皇家驛站比普通的酒樓客棧要好的多,不管是裝修還是安全,都是由宮裡負責的,自然都是一等一的。
寶眉告訴詩瑪奢陌焱來了時,詩瑪明顯有些訝異,
不是才回去沒有多久嗎?怎麼又過來了?會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詩瑪一想,披了件寬鬆的外衫下了樓,到了一樓,遠遠的看見奢陌焱臉色不是很好的坐在靠窗旁,詩瑪眸中微微閃過疑惑,又收回神色,輕輕撫了一下左手手肘,又故作沒事的放下,緩緩走過去。
“我覺得……我們應該了解彼此會好一些!”奢陌焱被詩瑪的問題問的倒有些不自在了。
“你不是已經知曉了我是西涼公主嗎?我也已經知道你是東越逍遙王,性格方麵……你比較隨行灑脫,不喜歡太繁瑣的禮節,喜歡天下所有美好的風景……”
“可我發現我不了解你!”奢陌焱還沒有等詩瑪說完便打斷她,心裡越來越嘲笑自己,他發現他錯了,不是他們彼此不了解,而是自己不了解她,她卻很輕易的說出自己的一切……
詩瑪抬眸明顯怔住,她害怕,他了解自己以後他會為自己難過。
“我的性格……你應該也知道的!”詩瑪微微垂頭說出口,其實她一點信心都沒有。
“我知道你是西涼公主,知道你活潑樂觀……可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奢陌焱看著詩瑪皺眉說出來。
“有這些……不就夠了嗎?!”詩瑪也皺起了眉間,看著奢陌焱淡淡道。
奢陌焱現在終於知道她原來真的瞞了自己很多事,心裡一股怒意緩緩升起:“可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奢陌焱怒吼出口,不僅詩瑪嚇了一跳,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你怎麼了?!”詩瑪皺眉看著發怒的奢陌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