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瑪抬眸看向奢陌焱沒有說話,他似乎喝多了,他的神情好像很認真,這是做戲給那些人看嗎?
喜婆堆起笑容又連忙讓他們喝交杯酒,一些洞房禮儀結束後,喜婆與所有伺候的人退下,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兩人見門關起,氣氛突然有些不自在了,奢陌焱見著一身紅裝的詩瑪,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詩瑪想起喜婆說的那些事,更加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氣氛沉默了片刻,詩瑪先開了口:“你們這裡成親的禮儀真多!還有我頭上戴的壓的我脖子疼死了!肚子也餓了許久,現在可以吃東西了嗎?”
“當然可以!”奢陌焱點點頭伸手輕輕為詩瑪取下一些頭飾。
詩瑪看著奢陌焱仔細害怕弄疼自己的樣子微微愣神,他如果喝醉了,應該不會為自己做這些的。
“辛苦你了!這樣,應該好些了吧?”奢陌焱微勾唇角道。
“嗯!”詩瑪回神勾唇點頭,起身就走往桌旁坐下:“你也趕緊來吃些東西吧!喝了那麼多酒……”
奢陌焱聞言一怔,稍想了片刻:“嗯……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就喚我的名字吧!在宮裡或是外人麵前喚王爺吧!”
“嗯……不過,我更喜歡陌陌!”詩瑪說完調皮勾唇一笑,沒有再看奢陌焱,又吃起東西來。
奢陌焱明顯愣住,看著詩瑪最後調皮一笑,訝異的睜大雙眼:“為……為何要這樣喚我?”
“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嘛!以後還要生活一輩子呢!總得有個親近一點的稱呼!”詩瑪解釋。
奢陌焱無言以對,詩瑪說的確實有道理。
“那我該喚你什麼?”
“嗯……名字?”詩瑪也不知道,乾脆問他。
“木心!”奢陌焱說出兩個字,端起湯喝了起來。
“木心?我名字裡並沒有這兩個字啊?”詩瑪疑惑的開口。
“這是以前我為你取的。”奢陌焱淡淡道。
“為什麼取這樣的名字?是有什麼意義嗎?”詩瑪好奇的問。
“暫時不能告訴你!”奢陌焱看向詩瑪斜勾唇角道。
詩瑪怔住,看著他邪魅的笑容,心裡有些波動,連忙轉回頭,故作淡定的吃著自己的東西。
奢陌焱看著碗裡的清湯,心裡默念:相思,木心。
兩人填了肚子,又開始發愁該怎麼過夜。
奢陌焱倒沒那麼糾結,直接從衣櫃前抱出一床新的被子放到一旁的貴妃塌上:“你睡床上吧!以後我睡這裡。”奢陌焱指著貴妃塌道:“若是不住一個房間會惹人起疑招來話題。”
“可是……那個椅子那麼小,連翻身都費力呢!更何況你那麼高,貴妃塌哪裡夠睡啊?”詩瑪有些擔心。
“沒事!用板凳湊湊就行了!”奢陌焱麵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有些高興,起碼她會擔心自己。
詩瑪見奢陌焱堅持,微微點頭:“哦……”
奢陌焱見詩瑪點頭答應,心裡有些失落,不過,得慢慢來嘛!
“不過!”詩瑪又想起一件事連忙開口,奢陌焱以為詩瑪又擔心自己了,心裡一下子提起。
“那個,該怎麼交差?”詩瑪指向床上的白棉布問道。
奢陌焱心裡又湧上失落,很快掩藏,走到床邊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微微挑眉:“沒事!明早我來解決!”
“哦!”詩瑪乖乖的點頭。
就這樣,兩人打好一切商量便睡下,兩人都有些睡不著,詩瑪側躺著透過床幔看著奢陌焱的後背微微愣神,心裡竟開始升起疑惑。
他這麼優秀,為什麼會娶自己呢?雖然是好朋友,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並不深,也沒必要為了自己而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吧……
詩瑪見奢陌焱動了一下,腦子裡的疑惑立馬消失,連忙轉開臉平躺著,不敢再看過去,連呼吸都輕了些,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奢陌焱側躺在貴妃塌上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身體,他是不是該讓府裡重新為他打造一張貴妃塌,這椅子躺著還真不是滋味,不過比起更寬更大的貴妃塌,他還是期待著自己什麼時候能睡到那張床上去?其實今天一天下來,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夢幻,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把她娶回來了……
兩人都各懷心思緩緩才入睡。
翌日清早,門被敲響,是陌王府的管家:“王爺,喜婆來拿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