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星耀國寂王爺的人,一個奴婢,不過,她的爹爹倒很不同尋常……”讓他追殺了那麼久還沒有任何結果!
他有預感,小七或許就是汝錦諾真正要找的人!
“被秒了?”汝慕言不可置信,白煙怎麼可能會被什麼人秒掉!對了,影心沒說有白煙。
“還有什麼其他的嗎?比如說……傷痕之類的。”
影心思索著,淡淡道:“要說傷痕嘛,除了有幾個被長箭貫穿,還有是被震碎了肋骨,其餘的身體表麵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傷痕,不過都是中毒了,無一例外。”
“哦。”汝慕言淡淡的應了一聲,一個人往彆的地方走了,影心都有些莫名其妙。
中毒而亡,她一開始以為是奢青龍的玄殺造成的傷痕,沒想到連傷口都找不到。這麼說不是奢青龍,那又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把血衣教的人殺的這樣迅速又不留痕跡呢?那個人是怎麼做到的?
她的季堯又在哪裡?
一個人悶頭走路,汝慕言突然撞到了一個人,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來到了禦花園中,而她撞的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錦緞,正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那一瞬間,汝慕言有想哭的衝動。
奢青龍也是這樣,很喜歡穿一身黑色的絲織衣料,漆黑的眸子如同漩渦一般深不可測。平時他看人的時候眼光是冷的,獨獨對她的時候,她能看到他眼中深藏的柔和。眼前這個少年,一身溫和的書生氣息,眉眼含笑,看著她有些驚愕。
“小姐?”見她久久的不說話,溫和的少年開口了。
汝慕言臉頰微紅,她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少年麵前發呆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汝慕言慌忙賠禮。剛剛她隻顧著思索關於奢青龍的事情了居然連路都忘了看。
“不敢當,是小生不好,偏偏站在路中間擋了小姐的路。”少年很有禮貌,他的話也很柔和,聽的人很舒服。不過汝慕言卻是不明白了,她微微蹙眉,問:“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禦花園裡?”
來玉蓮國皇宮這麼久了,宮裡大半部分都是女人,看到個男人跟珍惜動物一樣。當然,那些被女皇啊公主啊養在後宮裡的男人她是見不到了。
“小生奢淵,是跟著娘親來宮裡的,娘親去和女皇議事了,小生閒的無聊,來禦花園走走。”黑衣少年很和善的解釋。
奢淵?他也姓奢?
可能是因為奢青龍的關係,汝慕言對姓奢的人有些莫名的好感——除了奢宇翔!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少年原本就很謙和的關係。
“謙謙君子,溫婉如玉,我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奢公子,在下小七。”汝慕言也淺淺的笑了一下,算是回禮。
“小七姑娘謬讚了,看姑娘麵帶愁容,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春風拂麵,萬物複蘇,這可是個好時節,姑娘莫要負了這美好春色。”奢淵很心善的說。
“春色?”汝慕言看了看周圍,弱柳扶風,草長新芽,鳥兒歡悅,溪水奔騰,的確是個好天氣,而且桃花映紅,也是值得一賞的美景,隻可惜,她沒有賞春的心情。
“春色滿園關不住啊,隻可惜,我想要的那個人還未出現,這顆心也活絡不起來了。”汝慕言緩緩搖頭,歎息一聲。
其實她很喜歡美景的,小時候纏著爹爹陪她看星星看鮮花,不久前跟奢青龍一起遊曆看過了山清水秀,那時她的心情是多麼愉悅。
如今她明了,看什麼景致其實都一樣的,隻要對的人在身邊。
“姑娘,春景無罪,你又何必徒加傷悲?這真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奢淵笑著說,順手撚起一朵嬌豔的桃花。
哪裡需要那麼多愁善感?春景美好,隻需帶著一顆欣賞的心就夠了。
汝慕言:“……”好吧她又被人教訓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這麼用的嗎?她第一次聽說唉。
“那滿園的桃花開的那樣旺盛,它讓你欣賞了嗎?讓你摘了嗎?它開它的花,我走我的路,兩不相乾各不相欠不行嗎?”汝慕言振振有詞。
奢淵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那朵桃花也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隨風翻了個旋。
這事什麼詭辯論?他可是第一次聽說呢!歪理一套一套的,偏偏他還沒有詞來反駁。真的是……好強的嘴上功夫啊!
讓她去做外交官的話估計可以,談判桌上的較量,不見硝煙卻刀兵相搏。
奢淵恭恭敬敬的朝汝慕言行了個禮,帶著崇敬的表情說:“小七姑娘高見,小生受教了。不知姑娘在朝中身居何位,若不得力小生可在娘親麵前替您推舉使節一職。”
汝慕言有些哭笑不得,使節不是那種被國君授予權利專門走訪各國的人嗎?那需要很強的口才和辯論能力,還能對天下實勢有精準的把握……拜托她隻會耍耍嘴皮子跟人吵吵架抬個杠罷了,使節?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