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看到離莫嘴角因為運力吐出的血跡,汝慕言明顯著急了。周圍的顏色那麼陰暗,讓她非常害怕,也很憤怒。
“想走?”中年女人輕蔑一笑,男孩女孩迅速朝他們追了上去,孤月在離莫抓起汝慕言的一瞬間看到了她被撩起的袖口,有一點金色閃閃,很快又消失了。這詭異的現象配合著離莫說出的那些話,孤月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染染是……
來不及細想,孤月交代了孤辰一聲,迅速往林園外麵而去!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留意到她的行蹤。
禦書房中,汝錦諾坐在禦桌前,以手扶額,似乎有些事情很難決斷。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走了進來,和汝錦諾差不多的年歲,身上用金線繡著幾條栩栩如生的小龍。
他沉默的來到汝錦諾麵前,伸出手,緩緩按在她的太陽穴上,緩解著她的疲勞。也唯有他,能這麼靠近汝錦諾,做這些親密的動作,汝錦諾的精神漸漸放鬆下來。
“有什麼煩心事嗎?”他問,聲音很柔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手中的動作也很輕柔,好像帶著某些安撫的力量。
這個人就是她的夫君,也是玉蓮國的帝君,燕王燕銘。
“沒事朕從來不會煩你的,銘。朕或許真的遇到大事了,銘,你會不會永遠幫著朕?”
燕銘輕輕一笑,宛若君子謙謙:“陛下,臣早就說過,願為陛下做任何事。能讓陛下煩憂至此,是因為剛剛歸來的小公主嗎?”
汝錦諾點點頭,“或許,又會牽連不少人,甚至……”汝錦諾看著燕銘,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不過燕銘卻是明白的很。
他緩緩跪下,低下頭去,鄭重的說:“陛下,臣,願效犬馬之勞,不計代價!”
他活著,就是為了替她護住她的江山。
從他走近禦書房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了,這裡埋伏了很多人,就是為了要對付接下來的那個……
“陛下,玉音公主的夫君燕淇覲見。”殿外,有宮女通報。
燕銘身軀微震,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汝錦諾。知道她召他來就會有大事發生,沒想到這次竟然是要對燕淇動手!
莫非,女皇懷疑什麼?
汝錦諾拍拍他的肩,讓燕銘站起來,迎合著他震驚的視線緩緩說:“銘,若沒有證據,朕也不會隨意出手……”
燕銘臉色有些暗,最後緩緩點頭。
燕淇,到底犯了什麼事呢?是不忠還是不敬?不對,陛下剛才說是為了小公主,難道說……皇嗣有假?
燕淇走進禦書房,本來很還有些輕鬆的表情當看到燕銘的時候就完全變了。
哥哥?女皇召他來做什麼?這麼多年了,陛下可是很少麻煩他哥哥了。
那個時候,星耀國正是冬天,冰天雪地的,寒風刺骨,都恨不得把全身包裹在棉衣裡,哪還會有人露出手腕來,而且她們素不相識,汝月就跟她講什麼五顏六色之類的,現在想起來也太刻意了些。
燕淇眸光變得晦暗,沉默不言。
“朕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測試汝月怎麼會被嚇成那個樣子還中毒了,難道不是你為了摸透測試的路數故意拖延時間的嗎?”汝錦諾的指責越來越厲。
“陛下所言,臣不明白。”燕淇困惑的看著汝錦諾,一副無辜者的模樣。
“你以為這隻是朕的隨意猜測?”汝錦諾冷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以為通過一個測試就能狸貓換太子了嗎?朕有的是機會證明她是不是真的有超乎尋常的能力!那天,朕和汝月小七一起在禦花園中散步,一枚飛刀擲過來,分明是汝月離得朕比較近,而且飛刀是從她那個方向飛過來的,她卻一點也不曾察覺,反而是小七先推了朕一把。你說,哪個能預知危險的孩子會這麼遲鈍?還有,今日朕給了汝月一杯茶,裡麵放著大量的迷藥,連朕都能看見明顯的不正常,汝月卻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燕淇你說,這該如何解釋?”
在暗處的影刃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不自覺的豎起寒毛,女皇果然謹慎!她說在禦花園裡為什麼女皇要她找一個人從汝月的方向刺殺自己,還讓她注意小七的動靜,原來從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對汝月產生懷疑了,可偏偏她表麵上又裝的那麼不動聲色,好深的心機!
“莫非……公主有假?”燕淇大驚,雙眸睜得大大的。
“怎麼,燕淇妹夫難道還想說你自己不知情嗎?”汝錦諾緩緩笑了。
“回陛下,臣的確不知。”燕淇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眸光清澈的看著汝錦諾。若不是掌握了太多證據,汝錦諾也會被他那雙無辜的眸子騙過去!若非他表現的太過無辜,這十七年她不至於連顏顏的死還被蒙在鼓裡一直以為她是難產而死!
“那你又知不知道,朕在你的府宅找到了什麼?成堆的武器,大批武功高強的侍衛,還有一幅詳細的皇宮兵力布局圖!妹夫不妨跟朕解釋一下,你鍛造那麼多殺人的武器,培養那麼多凶悍的殺手,還特地摸清了朕的守衛,難道隻是一時好奇或者想看高手對決?”汝錦諾懶懶的說著,順手把那份地圖扔到了他麵前,又說:“忘了告訴你了,那些兵器朕就收到國庫了,至於人,影心已經把他們團團包圍了,朕的命令,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