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對於趙堂堂而言,她母親的記憶一直都是自己的禁區,誰都不能提,不光是不能提,自己也不會想。
安玲也是清楚趙堂堂的想法,所以她給趙堂堂一個擁抱之後哽咽地說:“糖糖,沒有關係的,這已經是過去了,我會儘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人嘛,本來就會有這樣的一刻呀。”
趙堂堂就像是哄年少時期的自己一般對安玲說:“沒有關係的!安玲人生的命題之中本來就是有生離死彆的!”
“好!”安玲悶悶不樂地應了一聲。
趙堂堂明白現在的安玲的精神是非常不穩定,她也沒有打算過多的叨擾他們,簡單交代幾句就離開這裡了。
等安玲洗漱好的時候程筠桀也早就洗好了,他主動湊過去幫安玲按摩。
安玲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突然扭頭看向程筠桀:“對不起呀,你這一段時間應該很累吧。”
“這還不算什麼的!”
安玲沒有說話了,就沉默的享受程筠桀的按摩,她突然翻身抓住他的手問:“你說因為我舍不得親人的離開就強迫老人家保持治療,就為了多活一段時間是不是很自私呀?”
程筠桀:“人都是自私的,要是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我也是會不顧一切得想要保下你的,你也彆嫌棄我煩人。”
安玲一瞬間被逗笑了。“嗯?你確定舍得讓我忍受那麼沉重的痛苦嘛?”
程筠桀沉默了。
安玲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將臉埋入自己的枕頭,整個人都開始放鬆。
是呀,不舍得呀!
而且對於我哀公而言,他這輩子已經沒有多少好留戀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