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剛好遇到陸澤笙從病房出來,四目相對,我大多選擇沉默。
低頭朝病房走,路被他擋住,我抬眸,看向他。
男子身材修長挺拔,一米八的個,我個兒太小,隻能仰著頭看他。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我手上,“還沒好?”
我愣了愣,點頭,“恩!”
他冷笑了一聲,“林韻,你還真是金貴,洛欣的傷口已經拆線結疤了,你的還沒好。”
不是聽不出他話裡的諷刺,斂了斂眉,我開口,“大概我命賤。”
說完,轉身進了病房,身後有些冰冷,我知道他此時是生氣的。
蘇洛欣靠在床上,含笑看著我,“你的忍耐力,真的很令人佩服。”
她冷不丁吐出幾個字,隨後自顧自的笑了。
我低眸,看著被擦得透亮的地板,的確,我的忍耐力卻是挺強的。
蘇洛欣折磨人的方法,很溫和,這是一個含著一臉無辜笑容殺人的女子。
她能用米粥折騰我,自然也會用開水,再淺的傷口,來不及愈合又被撕裂,三番五次,如何愈合?
我低低的笑,有些諷刺,“蘇洛欣,你說,如果有一天,陸澤笙知道你這樣一個在他心裡純潔善良的女孩,心裡住著一個蛇蠍女,該是什麼樣的滋味?”
她冷哼,有些不屑一顧,“你若是有能力,隻管告訴他,看他信不信?”
自然不信,我也不會說,陸澤笙厭惡我,我何苦去討折磨?
走到她身邊,見藥水輸得差不多了,我將輸液瓶取下,她陰了臉,猛的將手背上原本輸液的針頭拔了下來。
死命的朝我手上刺來,我本能避開,卻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她猩紅著眼,怒目看著我,“林韻,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想殺了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