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他開口,聲音有些冷。
“我不小心弄的。”我開口,壓低了聲音,抬手去拿他手中的藥瓶。
他眯了眯眸子,沒有將藥瓶給我,目光在我手上停了幾秒,隨後冷冷道,“去醫院吧!”
這聲音裡.......有些心疼?
我愣住,抬眸看向他,對上的是他冰冷的眸,隻是那麼一秒,我便清醒了。
怎麼可能他會心疼我?怕是嫌棄我汙染了這臥室的空氣而已。
“我去客房裡處理。”收拾了藥,我起身朝外走。
身子被他按住,“林韻!”是生氣了,“去醫院!”
我抿唇,頓了頓才開口道,“傷口會好。”這大半夜的,我不願意去醫院,那地方太冰冷。
見他沉著臉,我聲音軟了幾分,道,“我自己可以包紮,自己可以換藥。”
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傷,我不一直都這樣過來的麼?
不知道是不是他覺得傷口看著太刺眼,還是覺得我這幅模樣看著太寒酸。
他竟然破天荒的將我按在坐位上,替我塗藥。
我有些愣住了,驚得不知所措。
很粗魯的動作,算不上溫柔,但我卻覺得,很滿足。
人大多都這樣,好人做再多好事,都是應該的,壞人做一件好事就會得到所有人的原諒。
他塗好藥,幫我包紮了起來,抬眸看向我,見我正看著他,四目相對。
我愣了愣,移開目光,有些不自然道,“謝.....謝謝你!”
他抿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