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來多少是被嚇到了。
他搖頭,眼睛有些紅紅的。
“他沒事,就是擔心你,你餓了麼?陳嫂燉了湯,我扶你起來,多少喝一點。”
陸子寒開口,像是個奶媽一樣。
我忍不住想笑了,看著他道,“你現在這照顧人的本事越來越細致了。”
“你要是少讓我操心點,我就不用這麼婆婆媽媽的了。”他開口,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讓我靠在枕頭上。
大家坐了一會,少不了噓寒問暖一頓,我淡淡應著,臉上噙著笑,不淺不淡。
差不多晚上八點左右,病房裡的人該走的也都走了,剩下一個陸子寒和我。
我靠在床上,因為剛醒來,也隻能在床上帶著。
子寒從浴室裡端來溫水,我冷冷看著他,不解道,“你這是做什麼?”
“給你洗臉!”
我愣住,擰眉看向他,“給我洗臉?”
他點頭,看向我,挑眉道,“不打算洗?”
我有幾妙的不自在,看向他道,“不是有護士麼?你一個大男人,不合適做這種事!”
他擰著毛巾,開口道,“沒什麼適合不適合的,你聽話些!”
“彆,我自己來吧!”說著,我伸手將毛巾接過,自己擦臉,看著他,小心翼翼道,“我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你再照顧我麼?”
他點頭,“怎麼了?”
“沒事!”
還是不要問了,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
他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他臉色有些凝重。
掛了電話,他看著我道,“韻兒,外公出事了,我得先去一趟,馬上回來,你有什麼事,就和護士說。”
看他著急的樣子,我點了點頭,道,“去吧!我知道了。”
大概是有些嚴重,見他臉都白了。
陸子寒沒走多久,顧北就來了。
見到我,他那張二百五的嘴巴就停不下來。
“我說林韻,你怎麼老是一出事就是死了一樣的躺很久,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掃了他一眼,我無語道,“你來就是說這些?”
他搖頭,“當然不是,我是想告訴你,上次你讓我把離婚協議書給陸澤笙,他一直不同意簽,後來你出事後,他找過我,說是現在你如果要離婚,他同意,但是不是你淨身出戶,你想要什麼,隻管提出來,他若是能給,就一定會儘力!”
我安靜聽著,有些想要冷笑,想要什麼,他都會儘力?
心裡堵得難受,我抬眸看向顧北,含笑開口道,“當真我要什麼他都給?”
顧北點頭,“恩,他隻要能給,他會儘力!”
“噗!”我笑了出來,諷刺得很,看著他道,“顧北,你去告訴他,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他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顧北擰眉,不再開口了。
“林韻,你和陸澤笙都走得這一步了,彆再執著了,現在這樣遍體鱗傷,對你們誰都不好!”
他聲音很沉,難得他認真的和我說這些話。
我抿著唇,心口堵的難受,“不好的,至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蘇洛欣沒了孩子,還有他,可我呢?”
看向顧北,我哽咽著,“顧北,你告訴我,我呢?我沒有孩子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都是他留下的,這一路掙紮,我傷得遍體鱗傷,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