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看向門口的陸子寒,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已經閉上眼睛的陸澤笙。
看著我,張了張口,“韻兒,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掃了地上的陸澤笙,心口抽疼,應該死了吧!
“我劃斷了他的動脈,這會兒,他應該死了。”
陸子寒:“........”
他愣了半秒,將手中提著的東西丟在一旁,迅速按下了我床邊的呼叫鈴。
大聲道,“來人,快來人!”
我聽到了,他的聲音裡有些顫抖。
他是在害怕陸澤笙死掉麼?
他不是一直都不喜歡陸澤笙麼?他怎麼會那麼著急呢?
是血緣的關係麼?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是不可割舍的。
鬨出那麼大動靜,醫生和護士都趕來了。
不知道陸澤笙是不是死了,他被一群人抬上了急救架,手腕被止住了血。
我冷漠看著病房裡一張張著急的嘴臉,冷冰冰道,“彆救了,他已經死了。”
陸子寒轉頭看向我,一張俊臉上儘是複雜的情緒。
陸澤笙被推進手術室,有護士看向我,格外憤怒的說道,“你這女人怎麼那麼冷漠?”
我不語,冷漠這個詞,如今的我,很適合!
陸子寒瞪了她一眼,她沒繼續說了,轉身離開。
我淡淡看著地上的堆積的血液,毫無情緒道,“他已經死了,你看,他留了那麼多血,我看著他流的。”
“韻兒!”陸子寒出聲,打斷了我的話,一雙眸子看著我,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都是疼痛。
我看向他,笑了,有液體從眼角滑落。
他擰眉,走向我,將我抱在懷裡,心疼道,“韻兒,彆這樣,彆這樣,好不好,韻兒,你才二十五歲,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彆這樣!”
我不語,有些木呐的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有些恍惚。
......
翌日。
醫院裡手忙腳亂的忙了一個晚上。
陸澤笙沒死,知道這個結果,我笑了,不知道為什麼笑。
隻是想笑。
“韻兒,要不我帶你去英國治療,好麼?”陸子寒坐在我身邊,手裡削著蘋果。
我淡淡掃了一眼窗外,聲音淺淡道,“我能看看外麵麼?”
他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水果,起身抱著我,將我放在輪椅上,推著我走到陽台上。
昨夜下了一夜雨,葉城此時到處都是濕濕的。
“子寒哥,英國也會下雨,對麼?”
他愣了愣,不知道我要說什麼,還是點頭道,“恩,英國幾乎經常下雨。”
我點頭,伸手扶著陽台上的欄杆,看著外麵陰蒙蒙的天氣道,“既然到哪裡都會下雨,我在哪裡都一樣。”
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