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要死了一樣。
我看著他,原本想,就讓他這麼吐死吧,反正他死了,我就順心了,以後蘇洛欣那女人,我想怎麼糟踐就怎麼糟踐。
他不活著,也沒人讓我糟心,也挺好的。
可是,這麼一想下去,我又覺得難受了,這會他要是死了,我豈不是也會跟著難過。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神經錯了,既然急匆匆的出去,找了手機給顧北打了電話。
顧北被我一個早上打兩個電話,快要煩死了。
“林韻,你特麼性饑渴啊?一大早的,有完沒完?”
我抿唇,走到書房衛生間裡,將手機對著嘔吐的陸澤笙,讓顧北聽,隨後拿起手機道,“他要死了,在吐血,你要是再不過來,他估計要掛了。”
“我操!”顧北罵了一句,之後便聽到那頭一陣淩亂。
應該是趕過來了。
陸澤笙沒繼續吐了,整個人跟沒了骨頭一樣趴在馬桶上。
低低笑了出來,說來也是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腦子抽筋了,他現在這麼明明很狼狽。
我特麼還是覺得養眼。
“林韻,我以為你會就這樣看著我死呢?”他開口,聲音依舊該死的好聽。
我抱著手,身子靠在門框上,冷笑道,“我倒是想看著你是,但是我現在還不想落下一個謀殺親夫的罪名,年紀輕輕就守寡,以後我要是改嫁,說不定人家還會覺得我克夫。”
他笑,又吐了幾口血,我抱著手,擰著眉頭,道,“陸澤笙,要不趁著你現在沒死,咱們把離婚協議書簽了,你活著簽了字,我也不算守寡了,畢竟咱們也算是離婚後你才死的。”
“林韻!”他停止了吐,咬牙切齒的開口。
我閉嘴了,好吧,我承認,我現在這種反應是挺奇葩的,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好好的一顆七竅玲瓏心捧著送給他,硬生生被他糟踐成千瘡百孔,鮮血淋漓的狼心。
顧北急急忙忙的來到彆墅,瞧見陸澤笙吐了一馬桶血,張大了嘴巴道,“我操,陸澤笙你血牛啊!”
我在一旁,閒散道,“可不是麼,拉屎都不一定能拉那麼多。”
顧北:“……”
陸澤笙;“……”
我聳肩,對於他們兩人的眼神視而不見。
顧北扶著陸澤笙出了彆墅,將他安置在車上,瞧著站在彆墅門口的我道,“林韻,你特麼上車啊!”
我擰眉,“我忙著呢!你帶他去就行了。”
末了我又加了一句道,“要是進了手術室活不過來,你給我打個電話,我過來簽死亡證明,屍體你處理,墓地陸家有錢,會給他好好安葬的。”
顧北:“……”
看了半響,估計是真的不知道要對我說什麼了,罵了一句,“林韻,你特麼真的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說完,他直接開車急匆匆的朝醫院裡走。
瞧著車子走遠,我拿出手機給陳嫂打了電話,讓她安排兩個傭人過來打掃一下彆墅。
被陸澤笙折騰了一個晚上,整個彆墅都烏煙瘴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