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看見他,心裡才能有片刻的安寧。
“你發燒了,去醫院,恩?”他的聲音,還是很好聽,可我厭惡了。
我不開口,閉著眼睛,當自己死了。
身子被他騰空抱起,我猛的要推開他,他眼眸驟冷,“林韻,你最好安分點,否則,我不介意弄死陸子寒。”
我頓住了,是啊,陸子寒呢!
他怎麼樣了?
看著他,我笑了,眼中含恨,“陸澤笙,你真狠!”
他抿唇,漆黑的眸子裡神情複雜。
“好好聽話,好麼?”
我沒開口了,再惡心,我不是都走到這一步了麼!
醫院裡。
護士給我掛了鹽水,說是發高燒,掛了藥水,退燒了就好了。
隻是,下-體撕裂嚴重,估計感染了婦科病,要治療一段時間。
我沒什麼反應,至始至終像個木頭。
陸澤笙沉著臉守在一旁,換藥的護士每次都會進來,時不時的看他一眼,眼神迷離。
應了那句男色惑人。
“陸先生,這是給你太太擦下-體的藥,是你給她擦,還是我們....”小護士說完,一張稚嫩的小臉,已經紅透了。
陸澤笙陰謀的掃她一眼,一雙黑眸微動,看了我一眼,伸手接過小護士手中的藥。
“我來!”簡短的兩個字,小護士臉更紅了。
我沒什麼表情,等小護士暈乎乎的出去了。
陸澤笙走到我身邊,將我被子掀了起來,打算給我塗藥。
“滾開!”我開口,嗓子還有些啞。
他抿唇,“受傷了,得塗藥!”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什麼表情。
我時常想,一個人絕情到什麼程度呢?才可能將一個人徹徹底底的傷害後,還能那麼倘然的麵對他。
陸澤笙的心理素質,大概已經強大到不是人的地步了吧!
“滾!”我看著天花板,沒什麼反應,沒有踢他,也沒有嘶吼他。
隻是很淡的聲音,淡得聽不出情緒。
他手中的動作,僵住了,許久收回了手。
起身離開。
韓芳琳來的時候,看著我,張了張嘴巴,瞧著我道,“林韻,你不是能耐麼?也有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說完,站直一旁冷冷的笑,“你一天天的對我冷眼冷語,還不是被陸澤笙糟蹋這模樣。”
天底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麼?
大概吧,我隻能這樣麻木自己了。
下-體,很疼。
可還是比不過心疼,韓芳琳在我身邊嘀咕,吵得我不得安寧。
我靠在床上,將她帶來的食物丟在垃圾桶裡,淡淡看向她,對上她錯愕的眼睛。
我很平靜道,“彆吵我。”
她愣住了,那模樣,有點害怕我,大概是我太陰翳,又或者我現在的樣子太恐怖了。
許久,她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直接出去了。
人在什麼時候會選擇死亡?大概是最絕望的時候吧!
遠遠看著桌上的水果刀,我在想,刀子劃過手腕的時候,到底有多疼?
大概隻會疼一會兒,但是,血液緩緩流出手腕的時候,那個時候會更疼吧!
要死麼?就這樣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