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笙斂眉,跨步走向我,黑眸眯了起來,語調低斂,“很想和我離婚?恩?”
有危險的氣息。
我本能後退,故作冷靜,“自然,陸澤笙,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想和你離婚,做夢都想。”
他勾唇,妖冶冷冽,“做夢都想?”下巴被他勾了起來,他笑了,“那你就做夢的時候想想吧!這一輩子,我不會和你離婚的,你也隻能做夢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出了大廳,之後離開彆墅。
我知道他生氣了,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那些冷冽的話,還是沒罵出來。
“韻兒!”耳邊傳來陸子寒的聲音。
我抬眸,對上他的黑眸,心口有些堵塞,扯了抹笑道,“走吧,吃飽喝足,去河邊玩吧!”
朝著大廳外走,我沒有等陸子寒。
他拉著浩辰跟在我身後,都互相沉默著。
“韻兒!”陸子寒跟在我身後,出聲叫我。
我不太想說話,回頭看著他道,“我能一個人安靜走走麼?我有點煩。”
他擰眉,點頭,“恩!不要走太遠。”
我點頭,轉身沿著彆墅周邊的綠化帶走。
和陸澤笙走到這一步,我比誰都尷尬,他不願意離婚,其中緣由我猜不透。
我覺得他是在在乎蘇洛欣的,既然在乎,為什麼不願意和我離婚娶她?
想用我來打掩護,讓社會輿論不傷害到她?
嗬嗬!
有些可笑。
如果是這樣,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被陸澤笙圈養著?
逃脫不了?
這一走,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陸家老宅離護城河不遠,很近。
河邊有很多人,很熱鬨。
我低著頭走,偶爾看著河岸上溜冰的人發呆。
手機響了起來,是嚴宮希打來的。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主人已死,有事燒香,無事念佛。”我懶懶接起電話,痞裡痞氣道。
那天噗嗤了一聲,估計是在笑,“林韻,有這麼詛咒自己的麼?”
我抬眸看著四周熱鬨的場景,點頭,“有!”
他嘖了一聲道,“怎麼幾天不見你,你就變得那麼消極了,最近怎麼了?聽你的聲音,貌似不開心。”
我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挺了下來,歪著頭道,“恩,不開心!”
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他聲音嚴肅了幾分道,“發生什麼事了?”
蹲在地上,我玩著地上的雪花,將雪花一團團的握在手裡掂量道,“CDB怎麼樣了?聽說要倒閉了。”
他一愣道,“你聽說了?”
我將手中的雪球丟開道,“我不聾也不瞎,聽說很正常。”
他那頭靜默了一下道,“林韻,你和陸澤笙打算離婚麼?”
我擰眉,實在不想和彆人談論我的婚姻,“還有心情關注我的婚姻,看來你的公司也沒什麼問題。”
他嘖了一聲道,“早晚都要離,林韻,彆藕斷絲連,最後受傷的,還是你!”
“嚴宮希,你昨晚的除夕飯吃多了?不談論我的婚姻,你閒得慌?”來來回回都是我和陸澤笙的事,我聽煩了,也倦了。
若是能離婚,我何嘗不想徹徹底底的和陸澤笙離婚,何苦這樣折騰自己?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淺淺歎了口氣。
我覺得大過年的,不應該弄得太過冰冷,開口道,“嚴宮希,新年快樂,沒什麼事,就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