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陸恒天要除掉我麼?”抬眸看向陸澤笙,我出聲問道。
他眯了眯眼睛,“你的存在妨礙了他。”
我低眸,掰著手指玩,“妨礙他?陸澤笙,你們之間不想父子,像仇人!”
他低笑,“知道就好,說出來做什麼。”
這人……
陳嫂出來,瞧著我們,笑道,“先生,太太,準備用餐!”
我起身,對著陳嫂笑了笑,隨後直接去了餐桌上。
陸澤笙坐在我對麵,沒說什麼,隻是一直看著我,目光灼熱。
我被他看得不適應,抬眸,看向他道,“陸澤笙,我在吃飯。”
他笑,顛倒眾生,“恩,多吃點。”
得了,這人有病,病得不輕。
低頭吃了幾口,我吃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出了餐廳。
“陳嫂,盛一碗燕窩。”身後傳來陸澤笙的聲音。
我沒理會,直接走到門口,換鞋,開門。
隻是不久之後,我就擰眉了。
回頭看向餐桌盤的陸澤笙,“為什麼把門反鎖?”
他杵著下巴看著我,目光深邃清亮,“你沒吃東西。”
“我不餓!”
他斂眉,陳嫂將盛好的燕窩放在他麵前,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道,“喝了,再出去!”
我不悅,“陸澤笙,你有病?”
他無動於衷,還是那句話,“喝了,再出去。”
漆黑的眸子盯著我,道,“否則,今天誰也彆出去。”
“你……”
瘋子。
對視了半響,我看向他,最後還是我認輸。
走到餐桌旁,低頭喝了起來。
喝了幾口,抬眸,對上他的黑眸,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那雙深邃無情的眸子。
閃過一絲春色,明媚如人間四月天。
我愣住,他勾唇,看向我,“好喝?”
我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心思有些不在線。
他伸手,將我手中的燕窩接了過去,將裡麵剩下不多的燕窩一口喝掉了。
看著他唇瓣落下的地方,那裡還沾著我口紅的顏色。
放下碗,他抬眸,眉宇含笑,“恩,的確好喝。”
我:“……”
不能看,不能聽,不能遲鈍,也不能用心。
同一個坑,不能掉兩次。
收回所有的情緒,我起身,看向他,聲音有些冷漠,“我可以出去了麼?”
他點頭,聲音淺淡,“可以!”
提著包包,出了彆墅,開著車,我去了市中心,和秦浩約好的咖啡廳。
到咖啡廳的時候,秦浩還沒到。
我杵著下巴盯著桌上那朵白玫瑰發呆。
腦子裡都是陸澤笙含著淺淡笑意的臉,越想,思緒越遠。
“想什麼呢?”頭頂傳來聲音。
我回神,抬眸,對上秦浩的黑眸,淺淺笑了笑,道,“來了!”
他點頭,看著我道,“想什麼?那麼入神?”
我坐直了身子,扯了一片花瓣道,“得不到的白玫瑰是白月光,得到的白玫瑰時間久了,成了衣服上的飯粒子,那失而複得的白玫瑰,是什麼?”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我半響,道,“小韻,舊情複燃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
這個詞彙,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