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目看他,“嚴宮希,你哪裡來批發的自信?”
陸澤笙的俊朗和嚴宮希的帥氣,不是兩個概念,如同成熟穩重的男人,和邪魅妖氣的男子一樣,各有各的特色。
他哼了一聲,“我看你的腦子就是用來做擺設的,一個冷冰冰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哪裡好!”
“器大活好!”我側目看他,麵無表情道,“這理由你滿意麼?”
他瞪大了眼睛,跟吃了蒼蠅一樣,半響才道,“林韻,你怎麼那麼葷?”
我聳肩,“天生的,不好意思!”
嚴宮希:“……”
他大概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車子停靠在彆墅門口,彆墅裡的燈是亮著的,我愣了愣,心裡多了幾分期待。
陸澤笙……回來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蘇洛欣受了刺激,他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了。
歎了口氣,我下車。
手腕被握住,嚴宮希的手格外溫熱,“林韻,得不到的人,要麼放棄,要麼毀滅,你如果做不到,最後受傷的是你自己。”
我撇嘴,看著他道,“彆給我灌輸你那些歪理,我沒事,百毒不侵,死不了。”
說完,我掰開他的手,下車,朝彆墅裡走。
半天沒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我知道他在背後看著我。
沒回頭,有些人,不是你的,一輩子都不是。
席老說得對,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你如果碰觸了,將來你要麵對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嚴宮希背後的那個圈子,我沒興趣,不想進去。
走到彆墅門口,我沒輸密碼,也沒用指紋識彆,而是敲門。
我想,如果是陸澤笙在裡麵,不管他和誰在一起,我不貿然進去,至少能讓自己少看見一些辣眼睛的事情。
給他們一個準備的時間,也給自己一條退路。
開門的不是陸澤笙,是陳嫂。
見是我,陳嫂笑道,“太太,你回來了!”
我淺笑,多少是有些失落的,“陸澤笙回來了麼?”
陳嫂搖頭,“先生沒和你在一起麼?”
我搖頭,不再說話了。
心口那個位置,太難受了,我想,我得去睡一覺,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都拋在腦後,這樣,就不會太難受了。
心口堵得生疼。
直接進了臥室,我沒洗澡,臉都沒洗,就直接躺在床上了。
我想,這一夜,我是會失眠的,起來找了兩顆安眠藥,吃了下去,躺在床上很久。
好像還是沒有一點睡意。
我一躺下去,腦子裡都是陸澤笙抱著蘇洛欣離開的畫麵,頭疼得厲害。
我想,我應該病了。
陸澤笙回來的時候,我是抱著身子在陽台上的。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陽台上,身子冰得驚人。
“林韻!”臥室裡,陸澤笙低沉著聲音叫我。
我將腦袋從膝蓋裡抬了起來,雙腿已經麻木了。
“我在這!”陽台上有窗簾,他看不見我也能理解。
聽到聲音,他走到了陽台上,一雙黑眸漆黑無比,“在這裡做什麼?”
我用下巴抵在底蓋上,眯了眯眼睛,定定看著他,答非所問道,“你回來了!”
他抿唇,彎腰要抱我。
我出聲,“陸澤笙,你要是想碰我,能不能先去洗個澡,你身上的香水味,我有點惡心。”
他彎下的身子僵硬在半空中,伸出的手還沒碰到我。
那目光太沉,沉得能將人吞噬。
“林韻,彆逼我生氣。”他開口,相比起剛才的話,溫度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