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陸澤笙現在真的很奇怪,難不成,真的喜歡上我了?
搖了搖腦袋,我看著顧北道,“回去忙你的吧!彆管這些破事了。”
顧北一離開,我就開始發呆了。
下午陸澤笙打來電話,讓我去他辦公室吃飯。
我直接掛了,給陸子寒打了電話,問問歐陽老爺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電話接通,那頭接通電話的不是陸子寒,而是歐陽家的傭人。
問清楚情況我才知道,歐陽政昨天晚上原本已經從急救室出來了,但是後來轉入普通病房的時候,突然出現心肌供血不足。
出現了意外。
當時醫生雖然搶救及時,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歐陽政腦休克,現在還是急救室,而且沒有醒來的跡象。
歐陽政出事,陸子寒的打擊是最大的。
掛了電話,我給行政部打了電話,請假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公司。
去了一趟醫院,走廊上,陸子寒坐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整個人都埋在臂彎裡,拴手揪著頭發。
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些安慰的話,說出來和不說出來,其實都怕是沒多少用吧!
安靜坐在他身邊,我伸手抱了抱他,“彆太擔心,會好的!”
他愣了愣,抬頭,俊朗的臉上都是憔悴。
“韻兒!”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出聲道,“外公他就是放心不下你,你不能讓他太擔心,人一輩子都這樣,可長可短,生死由命,我們要做的,不過是祈求彼此平安,其他的強求不得!”
我真的不會安慰人,對待生死,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看得那麼淡,坎坎坷坷,經曆了那麼多事,走到如今,心也變得硬了。
他反手摟著我,將我緊緊抱在懷裡,下巴抵在我肩膀上,抱得很緊,緊得我都沒辦法呼吸了。
“韻兒,和陸澤笙離婚吧!我們離開葉城,我們出國,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要管,放下仇恨,我們去海邊,買一棟彆墅,夏天不會很熱,冬天不會很冷。”
“你喜歡看書,我們就將書房設計在海邊,彆和陸澤笙牽扯下去了,好不好?”
他看著我,憔悴的眸子裡,有太多的疼痛。
我鼻翼很酸,有些想哭。
很小的時候,我和他說,長大以後,我要嫁一個溫暖的男人,和他住在海邊,夏天看浪花飛舞,夏天看海鷗飛翔。
等時間久一點,我們在彆墅四周種上花,三年五載,生一兩個孩童,用清風白露喂養。
男孩長成嬌俏少年,女孩長成粉白嫩玉的新娘。
等我老了,那個我愛的男人,早上牽著我看海風潮起,晚上看夕陽山海一線天。
日子,不過如此,美好而浪漫。
這一切真的很美,美得我都舍不得與人分享。
時光真是殘忍,三年時光,將我所有的夢想和美好都耗儘了,如今剩下這個被抽乾血肉靈魂的人。
如同行屍走肉,愛錯了,是一輩子的代價。
靠在他心口,我沒開口,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放下現在的一切,和他走?
可以麼?
能放下麼?
怎麼可能,放不下的。
抱了我一會,許久,有醫生出來,看著我們道,“誰是歐陽政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