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搖頭道,“懲罰算不上,陸澤笙,我和你說這些,隻是想要告訴你,彆愛上我,無論怎樣,都彆愛上我,否則,你會很疼苦!”
他僵硬了身子,看著我許久,良久,聲音低沉悲涼道,“錯了,就沒有回頭的路?沒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笑,搖頭,看著他,格外堅定道,“沒有!”
將他推開,我從床上爬了起來,目光落在陽台上的那盆綠蘿上,綠蘿長得很好。
繁盛的枝葉,新牙發了很多。
停頓了幾秒,我收起所有的情緒,冷冰冰的看著陸澤笙道,“我還是很恨你,千刀萬剮,終究不足。”
他身子猛的一陣,站在原地,看著我,一雙黑眸深邃如海,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響,我笑了,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道,“早安,親安的陸先生,謝謝你叫我起床,我得去洗漱了!”
說完,我笑著進了浴室。
看著鏡子裡那個含笑笑意的自己,我忍不住想要說一句,這笑,真假!
冷水打在臉上,涼得入骨。
肉眼能看見的傷疤,有藥膏能去,可是,肉眼看不見的傷疤,如何去掉?
除不了的,有些傷疤,會像帶有腐蝕劑液體一樣,它們會一點一點的將將你身上的細胞侵蝕,最後骨肉不留。
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陸澤笙已經不在了。
本想去上班,但昨天熬了一夜,今天真的是沒有一點精神,吃了點東西,我直接給人事部打了電話。
之後便直接挺屍在床上了。
這一睡,就是一個昏天暗地。
要不是樓下門鈴響得我腦仁疼,我想,我應該能睡上一天一夜。
挪到大門口,我一邊打哈欠,一邊開門,“誰啊,抽什麼神經……”
很意外,站在門外的不是彆人,是蘇洛欣。
她一身淺色衣服,手裡提著行李箱,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見到我,笑容就沒了。
“澤笙呢?”她開口,如同質問。
我挑眉,環抱著手靠在門框上,冷笑,“蘇洛欣,你這架勢,是打算和他私奔?”
行李箱都帶上了。
她哼了一聲,再次問道,“澤笙呢?”
“不知道!”說完,我就直接將門砸上,上樓睡覺。
門鈴沒想了,不過我倒是隱隱聽見蘇洛欣的聲音,是打電話,“澤笙,你在哪?我被陸恒天逼得無路可走了,我知道,我不應該來找你,可是,不找你,我不知道該去哪!”
話音裡帶著哭腔,有點淒涼。
我冷笑,無路可走?
所以這是打算以後賴上陸澤笙?
關上門,我繼續回臥室睡覺。
其實這種時候已經睡不著了,被她這樣打擾,我再懶也睡不著了。
躺在床上半天,大概半個小時,彆墅外麵傳來車子的聲音。
應該是陸澤笙回來了。
我起身,走到陽台上,抱著手靠在窗上,冷眼看著窗下的兩人。
陸澤笙從車上下來,遠遠的,蘇洛欣就朝他跑了過去。
“澤笙!”她鋪進陸澤笙的懷裡,模樣格外的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