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將口中的草吐了,看著我道,“酒店我已經定好了,走吧!”
我點頭,跟著他朝林蔭小道上走,他的車子停在彆墅區的大門外,要走過去。
陸澤笙跟了出來,拽著我就朝他停車的地方走。
我懵了那麼一下,隨後揪住他的衣袖,道,“陸澤笙,你乾嘛?”
“跟我走!”他沉著臉,跟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以後不要和他走太近!”
我蹙眉,將他的手打開,“放手,我自己會走!”
回頭看向嚴宮希,他陰著臉,那樣子,對陸澤笙很是不滿,我歎了口氣,道,“你先去酒店吧!”
畢竟我現在和陸澤笙還沒離婚,和他走太近,雖然沒什麼,但是總歸不好。
他擰著眉,我沒看了,轉身,看都不看陸澤笙,直接上了他的車。
陸澤笙上了車,啟動了車子。
沒問他去那,我也沒興趣問。
“想吃什麼?”他開口,聲音不大,依舊低沉暗啞,磁性撩人。
側眸車窗外的風景,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來了。
“不餓!”應了他一句,我便趴在車窗上看外麵眨眼即逝的風景。
腿間的手被他握住,男人的手溫熱寬大,輕輕一握,便將我的整個手都包裹在手心裡了。
我回眸,看他,沒多少多餘的情緒,“怎麼了?”
他看著我,目光清雋沉斂,“韻兒,我們一定要這樣麼?”
我挑眉,“這樣是怎樣?”
他歎了口氣,“我沒有補救的機會麼?”
這聲音聽著,有些低聲下氣,難得了,一向揮斥天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陸澤笙也會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時候。
“你覺得呢?”我看向車窗外,其實臨江的夜色還是挺美的,沒有太多的高樓大廈,氣候溫潤,很適合人安撫身體。
大城市裡容不下身體,小城市容不下靈魂。
臨江,是個能安撫身體,也能讓靈魂棲息的地方。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歎息聲,“韻兒,我們從頭開口,好麼?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重新生一個,以後我守著你們母子,安心的好好過日子,好麼?”
我收回目光,回頭看向他,臨江的車子不多,所以不堵車,他一路隻用餘光開車,一樣暢通無阻。
“不好!”丟給他兩個字,我吸了口氣道,“陸澤笙,當你把我推向車子的時候,當你將那盆綠蘿砸下去的時候,你從一開始就應該管理好自己的心,讓他千萬不要對我動心,你知道的,愛上我,有一天,你受到的傷害,會比曾經的我,要難受太多。”
曾經得到過又失去,比從未擁有,要讓人疼痛太多。
他眸色暗沉了下去,“韻兒!”
“好了,你打算帶我去那?我有些累了。”打斷他的話,我出聲。
“到了你就知道了。”回了我一聲,他便不開口了,頓了頓,又看向我道,“想吃什麼麼?”
“困!”丟下一個字給他,我便閉上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