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裡的水很冰涼,能涼進人心。
陸澤笙笑了,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裡,笑道嘲諷無聲。
他說,林韻,你真狠!
他將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聲音低沉暗啞,“你知道這裡多疼麼?”
我不語,可我知道,很疼。
陸澤笙離開了,臨走的時候,臥室的門被砸得巨響。
我坐在浴池裡,眼淚一滴一滴的滴進水中。
愛情,真的已經走到窮途末路了。
葉城出了一則轟炸性的新聞,陸氏總裁陸澤笙妻子與京城嚴家少爺偷情。
我原本這種消息會被壓下來,可我沒想到,這新聞竟然會被傳到了京城,無人不知。
陸澤笙再也沒有回來過彆墅,微博,新聞上都是我和嚴宮希那天進入酒店的親密照。
如洪水一般,鋪天蓋地。
一個在商場中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就這般變成了被人戳著脊梁骨閒言碎語的男人。
有人說,陸澤笙這頂綠帽子真的挺大的。
嚴宮希是京城嚴家的少爺,他的女人被這樣的人中龍鳳睡了,也算是勢均力敵。
我坐在陸家老宅的院子裡,盯著門外那條林蔭道發呆。
“林韻,那天晚上的事情.....”秦浩開口,我斂眉。
“過去的事情,就彆提了。”我向來如此,自己的事情,不喜假借人手。
那天晚上的事情……
蘇洛欣和陸恒天脫不開關係,我防了他們送來的酒,卻忘了我們自己的酒,他們也能做手腳。
至於嚴宮希,我不清楚,他是不是也被陷害,還是也參與了其中。
人總是這樣,當被推入穀底的時候,誰都不會相信的。
我不信陸澤笙,更不信嚴宮希。
如今,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我吃的虧,我自己討回來。
秦浩見我陰沉著目光,微微歎了口氣,著實無奈,“你如今打算怎麼做?”
“等死!”應了他兩個字,我起身,回了彆墅裡。
等死,是的,等的不是我死,等的是害我的人死。
我和嚴宮希的事情發生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
整個葉城都是有關陸家肮臟之事的流言蜚語,如今的陸氏倒是徹底崩塌了。
陸澤笙自從那天離開陸家老宅後,就再也沒有來過,我沒去問,也不想問。
聽說陸恒天去過陸氏了。
而我,一直呆在陸家老宅,那兒都沒去。
有傳言說,我已經和陸澤笙離婚,被嚴家圈養,成為名副其實的小三。
也有人說,陸澤笙將我送出了國外,軟禁折磨。
各種各樣的傳言,數不儘數。
我偶有聽見,覺得好笑,人類對於八卦抱著不屑又極端好奇的心裡。
彆人家的長短,成了他們茶餘飯後消遣的樂趣。
秦浩最近是不是的來老宅看我,很多時候,我是不說話的。
他偶爾和我說一些公司的事情,偶爾也會讓我出去走走。
我性子淡,多半是不冷不熱的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