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十點了,我還有事情沒處理。”
這人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最近慢,還……
“彆急,不是還有我的麼,陪我一會兒,嗯!”這人多無恥,說話間,手不老實的移動在我胸前。
我氣急,“陸澤笙,你……”
“乖,這麼有力氣,看來我昨天晚上還不夠賣力。”
簡直無恥。
我不想說話了。
側身躺在他身邊,悶悶的。
小腹處,他大掌掌心貼著,緩緩揉著,“韻兒,公司的事情暫時不急。”
“對於你來說,當然不急。”公司是我的,又不是他的,他一句不急,說得輕鬆。
他低笑了一聲,“孩子氣!”
我……
算了,不說了,說多了,也是廢話。
“陸澤笙,你一直不去京城,不擔心雲傾找你麼?”這話,本就是我隨口問的。
我沒想過,他會生氣,而且氣得不輕。
將我身子掰過去,同他麵對麵,黑眸漸沉,“林韻,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不重要,所以就可以隨便發泄你的不滿?”
我一愣,凝眉“我的不滿?”
他冷笑,“我以為我們一夜旖旎,你心裡多少是有我的,可現在呢?你見過那個女人,同丈夫睡完之後急著將他趕到其他女人的身邊?林韻,對於你而言,我就那麼無足輕重?”
對我而言?
他對我而言是無足輕重的,說過不愛的人,勢必要全力忘記。
看向他,我開口,聲音也冷了,“陸澤笙,你不用太過生氣,你心裡比我更明白,我不愛你,你也並不見得愛我,我將推向雲傾,無非是因為你心裡真的有她,你可彆忘記了,你曾經,將我送到嚴宮希的床上,無足輕重這個詞,我們是彼此的。”
他看著我,目光冷冽如刀,片刻,笑了,“好,很好!好得很!”
幾個字,他笑著說。
明明氣及心肺的人,此時竟是笑著說。
越是笑,就越是氣。
鬆開我,他起身,身上不著寸物,我本能低頭,耳邊傳來他的冷哼聲,“躲什麼?怎麼?覺得我這身肉體比不過嚴宮希能給你帶來足夠的快感?”
我心口一抽,疼得窒息。
這就是陸澤笙,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非得刺得人血肉模糊。
籲了口氣,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扯過掉落在地上的睡衣,遮住身子,抬眸看他,“嗯,他確實比你讓人有足夠的快感。”
陸澤笙的臉黑成了墨汁,黑眸看著我,半響不曾開口。
之後,轉身去了陽台,修長如玉的身軀站在陽台上,點燃了煙,一直抽。
我知道他此時很生氣,若是以前,此時我們怕是要吵得恨不得殺了對方。
而此時,我知道,他站在陽台抽煙,是想冷靜,不想同我吵架。
我默然轉身,將睡衣穿了起來,默不作聲的出了臥室。
不吵架也好,我也不想吵架。
八月的天,燥熱難免,十點的太陽,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對陸澤笙有恨,所以一旦找到幾乎,便會狠狠的刺疼他。
可是傷害他的同事,連同我自己,也一同傷害了。
這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戰術,著實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