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心不重要,你們嚴家有沒有心,這很重要!”丟下這句話,我上床,掀開被子躺下去。
他擰著眉頭,“你什麼意思?”
我不開口了,有些困,看來是應該再睡會兒。
這一睡,他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太清楚。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了。
瞧著外麵暗下的天,我不由有些無奈了,想來,晚上又是要失眠了。
院子裡有車輛的聲音響起,我下床,走到陽台上,淡淡看清。
黑色的林肯,這車子,很熟悉。
我之前見過。
車門打開,駕駛座上的人下車,是個中年男人,這人我認識。
我見過他和秦浩來往過,長相剛毅,看著像是退役的軍人。
他下車後,走到後座,將車子打開,車裡的人下來,是嚴宮珩。
這兩人是一起的?
這麼說,秦浩就是嚴宮希的人了?
我回到臥室,安靜靠在床上,嚴宮希這盤棋下得真大,陸家一個秦浩,席家一個雲傾。
我倒是能想通了,當年他們為什麼殺了席修淩和安幽鳴,而讓我活了下來。
嚴宮珩的厚黑學,用的真的挺精明的,故意讓陸家給席家錯誤的信息,讓席家將雲傾當成親孫女養在身邊。
一旦當年的事情暴露,那麼就率先動手,將席家拖垮,到時候就算席家人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
恐怕,那個時候,已經無力回天了。
無聲歎了口氣,當天若是我提前通知陸澤笙我來京城是要找雲傾,他發現端繆,現在的情況就不是這樣的。
我沒想到雲傾不是席家的人,而是嚴宮珩的人。
門外有敲門聲響起。
想來是嚴宮希,我開口,“請進!”
房門被打開,嚴宮珩一身灰色西服,穿著家居鞋,目光看著我,“今天希兒來過了?”
希兒?
這個稱呼,倒是挺……萌的!
“嗯,來過了。”
他挑眉,進了臥室,站在床邊,看著我,“所以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看向他,我反問。
嚴宮珩保養得是真的好,快五十的男人了,臉上沒有太多歲月的痕跡,看著,倒像是個三十歲的男子。
人們常說,相由心生。
這話,我是不信的。
長得俊朗無雙又如何?很多時候,凶神惡煞是長在心裡的。
光憑著一張臉,是瞧不出什麼好壞的。
他走到一旁的貴妃椅上坐下,看向我,淺淺一笑,“你這丫頭,不像你父母,心太狠,倒是像我!”
我笑,“你有心?”
他聽此,大笑了出來。
“沒有!”
我低眸,順手拿過一旁的空調遙控把玩,“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如今席家被鬨成這樣,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
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支煙,點燃,抽了口煙,看向我,開口道,“趕儘殺絕!”
我垂眸,“最後還有斬草除根麼?”
這裡的根,自然是指我,畢竟,我是席家的人。
他抽了一口煙,倒是笑了,“不,我不會殺你,生活那麼無趣,你這丫頭很有趣,以後留在我身邊,解悶,也是好的!”
解悶?
我笑,“養個禍害在身邊,你倒是放心。”
他手中的煙蒂已經染儘,短短幾分鐘一支煙就沒有了,煙鬼啊!
將手中的煙蒂丟在一旁,他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