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琛也歎了口氣,扶著若藍回了臥室。
因為這事,席家的人一個個都沉默了好幾天。
席老事後也無奈歎了口氣道,“哎,人老了,糊塗話是越來越多了。”拉著我的手道,“韻兒,爺爺都這把年紀了,隻是放心不下你,就越是怕彆人虧待你。”
我有些難受,人活百年,終歸要入土。
這是自然現象,但真正來的時候,還是無法接受。
“爺爺,大伯和大伯母待我真的很好,我們是一家人,現在是,以後也是。”
席老點頭,無聲歎氣,“我老了!”
好在若藍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雖然被席老說了那話傷了心,但也就幾天後也就好了。
說是要去拜訪席老的朋友,因為那頭一點事情,一直往後拖了幾天,後來這事過了之後。
席老才又帶著席琛和席雅還有我,一同去拜訪了。
席老的朋友,多是上了年紀的,但因為都是老人,所以更加的受人尊敬,一般過去都是一家人好酒好菜的招待。
一座就是一個晚上,大家聊過去,聊孩子,說白了也就是談談感情,拉拉關係。
席老的這些朋友,有高官也有布衣,也有些已經駕鶴西去了。
所以幾天下來,我們也沒少去墓地祭拜。
一代人出生,一代人老去,時代就是這麼更替的,有人死有人生。
相近的故事,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身上相替上演,或矚目,活卑微,都成就了一個時代。
拜訪了朋友,席老感歎比較多,時不時的坐在陽台上發呆,偶爾也會說點胡話,自言自語的。
海蘭心看著他,會歎氣道,“人啊,終歸是要走的!”
我聽著,心裡堵得難受。
除夕夜,我挺著肚子在廚房裡幫若藍切水果,被她拉了出來,“你這孩子,好好的坐在客廳裡等著,彆跟著進去了,彆碰刀,多危險啊!”
我有點無聊,什麼都不能做,光看著他們弄,總覺得手癢得發慌。
“喂,你要是閒著沒事,就過來幫我包餃子。”席雅坐在餐廳旁係著圍裙包餃子。
我一聽,熱血澎湃的跑到她身邊幫忙。
“小雅,彆胡鬨,韻兒的肚子隻有兩個月就生了,你彆折騰她,讓她好好呆著!”席琛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一句話就讓席雅看著我道,“算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彆折騰了。”
所以,我又被趕到客廳裡坐著發呆。
陸澤笙來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他坐在輪椅上,韓東湧推著他。
海蘭心原本在院子裡摘梅花,說是打算釀點梅花酒,來年喝。
所以第一個看見他來。
見他一來,海蘭心提著花籃就上前樂嗬嗬的問候,我聽到聲音也跟出去湊熱鬨。
見是陸澤笙,他笑著看向我道,“聽說淩晨會下雪,特地過來陪你看雪。”
我:“……”
混飯吃就混飯吃,至於說得那麼浪漫麼?
“外麵冷,都進去吧!彆在外麵凍著了。”海蘭心招呼著,一群人都進了彆墅。
今年的春節,真的是特彆熱鬨,席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著陸澤笙來了,心裡覺著,陸子寒一個人過春節多麼寂寥。
所以也把他叫來了。
我其實沒什麼意見,無非是大家在一起高高興興的吃一頓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