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向我,疑惑道,“怎麼了?”
“你不是瘸子?不,我是說,你什麼時候能走路了?”不是說傷到骨頭了麼?怎麼還能走?
他挑眉,“見到我走路,你好像挺不高興的啊!”
我乾笑,“哪能呢!”要是知道他不殘疾,我最近的同情心,不是喂狗了麼?
多可惜啊!
歎了口氣,我上前,扶著肚子墊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陸澤笙啊!騙人這種事,你這種大總裁,以後還是彆做了。”
看在他之前給我一張黑卡的份上,我決定原諒他了,就當他是用錢買我的同情心算了。
大概是我的動作有點不協調,他抽了抽嘴角道,“個矮的話,就不要強迫自己做不能做的事情了,你下次要是想拍我,或者摸我的頭,可以和我說一下,我可以委屈一下,把你抱到高處站著!”
喲,挺貼心了。
白了他一眼,我道,“不是說要看煙花麼?馬上就要到十二點了,我們去哪兒看?”
他點了點頭,揪著我就把我帶進車裡了。
我在心裡把他家祖宗問候了一遍,覺得這男人太不仁道了,對一個孕婦還如此不憐香惜玉。
但想想我在他殘疾的那些日子裡對他的毒害,我心裡又平衡了,畢竟,我也故意讓他吃了一個月的白茶粥,還沒臉沒皮的在他麵前大吃大喝。
見前麵開車的男人是韓東湧,我開始不正經了,扶著車椅歪著腦袋看在韓東湧道,“今天除夕啊!你都不回家和家人團圓麼?”
不等韓東湧說話,我又道,“也是,我也挺心疼你的,遇上一個那麼變態的老板,連過年都還對你無止境的壓榨,哎,可怕的資本主義家啊!”
“林韻!”陸澤笙聽不下去了,陰森森的開口,“你不找事你不好受?”
我看向他,無辜道,“我說得不對麼?人家過年誒,你不放假,讓人給奶奶開車,寸步不離的照顧你,你覺得你有理了?”
陸澤笙冷笑了一聲,“不是你說要看煙花的麼?現在他開車是帶我們去看煙花,你覺得是我壓榨他還是你?”
嘖,怎麼又是我的錯了?
韓東湧笑了笑,開口道,“席小姐,你彆誤會,我加班工資很高,不是總裁不讓我回家過年,是我自己不想回去!”
“工資很高麼?”我一臉好奇,看在陸澤笙道,“多少錢?”
陸澤笙不想理會我這一副掉進錢罐子的樣子,看在我道,“一孕傻三年,用在你身上,合適!”
我的智商受到侮辱了。
“陸澤笙,你大爺!”吼了他一句,我直接不開口了,坐在一旁生氣。
其實孕婦就是這種德行,上一秒笑得跟吃了腦殘智障片一樣,下一秒又跟死了全家一樣。
陸澤笙這人也特賤,我高興了他恨不得損得我一無是處,把我氣死。
我生氣了,他又跟個二百五一樣,粘著哄我開心。
你說這人怎麼那麼奇怪呢!
好的時候非要弄生氣,生氣了又耐心的哄高興。
陸澤笙見我靠在車窗邊不開口了,看了我幾眼後沉不住氣了,開口叫我,“林韻!”
我沒理會他,看窗外的風景。
雖然窗外沒什麼風景,但是我還是假裝看得很入神。
“林韻!”他又叫了一聲,我這是鐵了心的不想理他。
我這會在想,等會看完煙花後,我一定不理他,自己冷冰冰的回席家,然後徹底和他不講話。
那想他突然靠近我,盯著我道,“林韻,你再不答應我,我就親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陸澤笙,你要臉麼?”說好的高冷呢!媽的,現在進化成神經病了。
他拽著我的手,我覺得他的手還挺暖和的,熱乎乎的,也就讓他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