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她說,心裡有些感激,但耳邊時常傳來機械聲,讓我忍不住會想到那種被解剖的畫麵。
我下體因為打了麻藥,沒有一點知覺,可是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更加害怕。
護士和我說了好半天,見我身體還在緊繃,隻好讓人找來了家屬。
我原本以為進來陪我說話的是海蘭心,沒想到是陸澤笙。
我不想睜開眼睛,因為頭頂是手術燈,此時正亮晶晶的刺著我的眼睛。
陸澤笙坐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聲音低沉道,“彆太緊張,醫生說寶寶很安全。”
我閉著眼睛,看不清他的麵孔,滿腦子都是血淋淋的畫麵。
開口道,“陸澤笙,我流了很多血麼?恐怖麼?”
他握著我的手搖頭,“沒有,沒有流很多雪,韻兒,你知道麼?你現在就在這片桃林裡生產,四周都是紅豔的桃花。”
“等寶寶生下來,我們給他起名叫陶笙,好麼?”
我搖頭,思緒被他牽走了幾分,開口道,“我想好了,孩子生出來,不管男女,都叫謹希。”
他頓了頓,倒是同意了,“好,不管你給他起什麼,都好聽。”
陸澤笙和我聊天,我從來不知道他平時話會那麼多,天南地北的都聊,有的沒的。
“孩子出來了!”終於,有人開口,聲音裡帶笑。
我和陸澤笙同時看了過去,見一個中年女人抱著一個渾身青紫的孩子。
陸澤笙拉著我,沒有急著去看孩子,看著那醫生道,“孩子還健康吧?”
那醫生點頭,將孩子左右檢查了一遍,之後將孩子放在保溫箱裡。
開始縫合傷口。
孩子拿出來,我心裡多少是鬆了口氣的。
人心一安,睡意就來了。
迷迷糊糊的,我就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身邊有人說話。
好像是海蘭心和陸澤笙。
海蘭心的聲音有些溫怒,“陸先生,你和韻兒的事情,我們席家一直都是不支持的,你和韻兒的過去,放不下的,不僅僅隻有韻兒,還有席家。”
“每個女孩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二十年輕韻兒流落在外麵,是我們的失職,你們陸家能把她養大成人,我們很感謝,但是你心裡清楚,這是一場陰謀,我們感謝的同時,也有憤怒,這些年你們是怎麼對待韻兒的,你們心裡清楚。”
“她現在看淡了,覺得不恨你們了,不怨你們了,那是我們韻兒心寬,她不在乎從前,不代表她能再次和你從新開始,所以,陸先生,以後,請你離韻遠一點,彆再來打擾她的生活了。”
陸澤笙半響沒有開口,一雙黑眸落在我身上。
我看著他,沒開口,隻是淺淺一笑,無悲無喜道,“孩子呢?”
海蘭心聽到我的聲音,見我醒了,看了一眼陸澤笙,沒開口了。
陸澤笙開口道,“孩子在隔壁房間。”
我點了點頭,看向海蘭心道,“外婆,我想看看孩子。”
海蘭心連連點頭,之後便去抱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