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琛點頭,看了一眼陸澤笙,之後直接出了會議室。
剩下我和陸澤笙,四目相對,擦不火花,有些冷硬。
是他主動開口的,“你這麼急著想把讓你和陸氏扯清關係,是因為我?”
我搖頭,決定他太憔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原因。
“沒有因為誰,我之所以做這些,隻是,以後打算在京城常住,不打算來回跑,所以才這麼做的,而且,昊辰也長大了,我和他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把他當親弟弟一樣看待。”
“我當初準備收購陸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擔心他以後要是病一直不好,身邊人走茶涼,他會一無所有,現在陸氏發展挺好的,他的病也越來越好了,我把股份給他,等他年紀大點,也可以學著自己開始獨立了。”
陸澤笙突然小了,聲音很低,“你把所有人都考慮了一遍,安頓好了所有人,為什麼唯獨遺忘了我?”
我:“……”
本想開口說點什麼,可是我發現我和陸澤笙之間,真的已經無話可說了。
當一段感情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不是撕心裂肺的疼,隻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疲憊。
沉默了半響,他轉身,留給我四個字,“林韻,保重!”
這話,像是告彆。
是的,就是高彆。
從陸氏出來,我一直沒開口說話,席琛跟在我身後,低沉著聲音道,“陸澤笙讓我好好安排你們母子的未來。”
我腳下一頓,回頭看向他,見他正看著我。
語氣淺淡道,“他應該是知道你要走的,也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留不住的,所以才交代這些。”
我愣了半響,點了點頭,心想,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此一彆,過去就徹底埋葬了。
……
回京城後,我就一直開始準備出國的事情了,謹希還小,海蘭心和席老擔心我出國後不能好好的照顧他,一個勁的說要跟著我去。
我否決了,他們年紀大了,在國內呆習慣了,這要是突然去國外生活,怕是會折騰出毛病。
而且,我帶著謹希出國,也是有我自己的打算的。
我二十六年的歲月裡,有太多時刻都是悲傷的。
我想去尋找新的生活,所以將目的地定在了歐洲。
歐洲文化比較複雜,國界比較多,接觸到的東西也會比澳洲和美洲多一些。
到達科尼亞的第一個月,我找好學校,辦理好入學手續,在學校附近找了房子。
安頓好了所有,才給席家人打了越洋電話去,背包我的平安。
席雅在電話裡問我,“怎麼樣?一個人在外生活的感覺。”
我抱著謹希坐在仰頭上微微吹著五月的風,很柔軟,心裡特彆平和道,“剛覺像新生了一樣,我在這裡認識了新朋友,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等你有時間,可以過來,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我的這做城市。”
她在電話裡笑了,說,“林韻,我真羨慕你,能放下所有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去。”
我淺淺的笑,謹希已經開始會和我互動了,小手扭著我的手指,想要我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