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領頭走在前,肖晴悄悄拉了拉莊深的衣袖:“他答應了?”
莊深沒敢點頭,隻道:“林先生說,先看看。”
肖晴剛剛才好轉的心情又布滿了陰雲。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父親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在醫院治療基本等同於等死,他們才將人送回療養院,好在,這邊環境好,更適合養病。
這些年,請了多少自詡的神醫,最後都以失望告終。
焦慮翻騰間,肖晴走進客廳,傭人們已經倒上了茶水,簡單交流幾句後,時老道:“你父親近日可好?”
肖晴苦笑著搖頭:“時爺爺,您進屋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一行人走到一樓一個房間前推開了門,屋裡有兩個護工正在床鋪的一左一右忙碌,床上,躺著一個形銷骨立的老年人。
“怎麼會這麼嚴重?”
時老沒按捺住的驚訝聲驚醒了床上的男人。
他睜開眼,整個人虛弱得已然奄奄一息。
“爸爸,這是時爺爺,還有莊爺爺。”
肖晴走到床前,男人盯著時老看了一會兒,似乎才認出來:“時老,你是不是來救我了?”
說話間,男人掙紮著要坐起來。
肖晴連忙扶住他。
時老上前,按住他:“你還是躺著吧,彆過多消耗體力,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了?我先給你把把脈。”
男人頓時就聽話的不掙紮了,看得出來,其求生欲很強。
時老將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不多時,便麵色凝重地起身。
“時爺爺,我爸爸他。”
肖晴心裡有底,但還是有些承受不了父親即將被宣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