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跟上了慕言希，淡淡地說道：“言希，把問題找出來，說清楚，才是長久交往的辦法，如果我們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分開的。”
慕言希絕望地閉了閉眼，轉頭看向江木溪：“木溪，一定要說嗎，我更害怕的是，說了才是結束。”
江木溪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了還有改的餘地，不說就隻能永遠在不安中等待一個結束了…”
“好。”慕言希沉默了半晌，跟著江木溪坐在了沙發上。
“言希，你愛我嗎？”江木溪率先開了口，第一個問題就讓慕言希不知該如何回答。
思考了幾秒，她才苦笑道：“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你會相信嗎？我其實已經分不清，我對你是愛還是習慣了。”
轉頭看了看江木溪的眼睛，慕言希繼續說道：“也許是因為你是我現在記憶中唯一一個一直存在在我身邊的人，所以我從沒想過我們會分離吧。”
“可你還是不願意和我結婚，不是嗎？”江木溪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澀，眼眶也微微紅了起來。
慕言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木溪，與其說我不願意，我可能更多的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你。”
“因為你不知道愛不愛我，對嗎？”江木溪望著遠方笑了笑，眼睛裡已經滿是淚水。
慕言希雖然有些不忍，卻還是堅定地回答道：“是，於我而言，婚姻應該是因為愛而誕生的。”
江木溪緩緩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慕言希的手，他微微一笑：“其實你那麼抗拒和我的肢體接觸，不就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了嗎？”
話音還沒落，慕言希就已經快速地將手收回，聽到江木溪的問題，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也許，我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你，所以才抗拒肢體接觸吧…”慕言希的這個回答顯然沒什麼底氣，連江木溪也聽得出來。
他撇了撇嘴，第一次，他在心裡問自己，這樣費儘心思地把慕言希留在身邊，到底是對還是錯。
如果她已經不再愛自己了，那麼強迫她留下不也是一種折磨嗎…
況且此刻就在Z市，隻要打一通電話，他就可以立刻把慕言希歸還給沈律之…沒錯，是歸還…她本來就不屬於自己啊…
胡思亂想了半天，江木溪隻感覺事情的真相就在嘴邊，他幾乎張口就要告訴慕言希了，可慕言希卻突然搶先開了口，語氣裡滿是真誠。
“木溪，既然今天已經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那我也是真誠地想要麵對問題的，我不能保證時間會改變一切，但我願意和你一起努力找到問題的答案…”
江木溪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下去，他沉默著看了慕言希幾秒，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言希，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