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也趁機問道,滿臉揶揄。
其他人,比如曹秀英、安平、趙媛媛、安寧,都在看著安瀾,等待她的回答。
安瀾神色猶豫,遲遲不肯開口。
因為在離開時,沈國棟交代過她,最好不要將這邊的事情告訴家裡人,否則,肯定會遭到全體反對。
沒辦法,安建軍雖然官不大,卻也好歹是個小領導,曹秀英也是一名印刷廠的正式工人。
這個年代當個體戶在很多人眼中,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除非是那種被逼的走投無路的人,才會選擇做個體戶。
時代就是如此,社會大環境如此。
國營企業根深蒂固的思想,讓很多人瞧不起個體戶,認為他們是丟人現眼的一種職業。
尤其是沈國棟回來後,是準備擺地攤的,還不是去商場裡租賃地方去售賣,這更加會讓人遭受鄙夷。
“怎麼了?你猶猶豫豫的?”
“那姓沈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麼,讓你如此為難?”
注意到安瀾糾結的表情,安建軍頓時挑眉,大聲嗬斥道。
“嗬嗬,看這副模樣,肯定是那個土鱉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生意唄!”
安雅趁機貶低,大肆嘲諷。
“國棟......國棟他去羊城了!”
安瀾遲疑許久,還是準備吐出實情。
因為她覺得這件事根本隱瞞不了。
兩家又住的不遠,到時候隨便去家裡一看就會發現的。
與其如此,倒不如趁早坦白,省得到時候更麻煩。
“去羊城?去那裡乾嘛?”
曹秀英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大為好奇。
“他去羊城說是要進一批貨,擺地攤!”